,昏君为全名声,不敢张扬,只称他隐居了,可不少王公用兴阳蜈蚣袋而无效,知此内情。而这些年,李遐周全无消息,并非隐居山林,实则一直在薛白手下效力。”
安禄山将信将疑,道:“道长,你如何解释?”
“贪狼星动,主星危矣。”李遐周不以为意,手中拂尘一挥,道:“此为薛白离间之计罢了。”
田干真叱道:“是否离间,我还分不清吗?!”
李遐周淡淡一笑,不答。
田干真道:“这几夜,你皆与安守忠推骨牌,有吗?”
“那又如何?”
正此时,有内侍上前禀道:“圣人,严相来了。”
安禄山当即召见,很快,严庄大步入内,见李遐周也在,径直执礼道:“圣人,臣是来拿李遐周的。臣已审讯过达奚珣,确是薛白内应,李遐周由他引见,甚是可疑。”
“李道长!你还有何好解释的?!”
“巨门星动,危矣,危矣。”
严庄道:“圣人不必理会他妖言惑众,只需将他交于臣。三木之下,并有实情。”
田干真不与严庄争夺这件事的主导权,而是任他将李遐周带走。他则单独留下,因有更重要的事与安禄山禀报。
“圣人,安守忠也暗中倒向薛白了。”
“我不信。”
“臣有实证。”田干真道,“臣前几日便发觉到安守忠不对劲,细察之下,发现他的生意一直与薛白的丰汇行有所关联,更不必提他与李遐周走动频繁。故而,臣安插了心腹在他身边盯着,今夜果然发现了他的异动。”
安禄山很受打击,倒在胡床上,抬拳重重一砸,再次嚷道:“我不信!”
“今夜薛白以火药攻城,实则是为了向安守忠传递秘信,而安守忠得了信却私藏起来,想必还未报于圣人?”
“他也许一会就要报给我呢?”
田干真知道,安禄山虽然时常喜欢说些天真言语,其实大事上并不糊涂,因此,径直道:“臣有策,可将计就计,歼灭薛白!”…。
“阿史那承庆已经在领兵回来的路上了,范阳骁骑一到,薛白自然死路一条,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安禄山狠狠赌咒发誓,之后又想到城中人心浮动,万一再出些别的变故,遂问道:“阿浩有何妙计?不是妙计,我可不听。”
“找到卢弈的箱子了吗?”
严庄出了紫微宫,第一件事便是向手下人询问此事。
然而,得到的回答却让他很讶异。
“没有。”
“怎么会?”严庄道,“卢宅、御史台都找过了?”
“都找过了,那口箱子此前应该是放在御史台。据说,卢弈死前还在看里面的书卷。”
严庄想了想,道:“我记得,卢弈的儿子,名叫卢杞吧?可是他带走了?”
“应该不是,小人询问过捉拿卢弈的兵士,说是破城当日确实是看到了那口箱子,见里面都是书籍,他们碰都懒得碰一下。哦,卢弈就缚之前,还把手里的那一卷放了进去。”
“也就是说,我们入城之时,那一箱书还好好地摆在那?”
“是。”
“既如此,还能到何处去?”
“小人不知。”
“让你查!”
看似一桩小事,严庄却意识到事态十分严重。若是大燕朝堂中的哪个文臣拿走了那份治国之策,很可能又会全倒向薛白。
可会是谁呢?
张通儒?平冽?此二人以往便与薛白相识,很有嫌疑。只是他们如今跟着安庆绪去攻潼关了,当无法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