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说:“没事的,游鱼。我们到清极宗了。” 清极宗高耸入云的大殿就在眼前。宋鸣珂看着描金画彩的“清极宗”匾额。 按理说,能施以援手的天下第一宗就在眼前。烟云楼弟子们应当都松了一口气才是。 可宋鸣珂的眉头却没松开,就像终于到达了一个没办法再拖延开口的境地似的:“如今到了清极宗的地界,他们……至少会帮我们找到人的。” “可是。”另一个男弟子范钧天插嘴道,“郑引商他万一是去了……” “慎言。”宋鸣珂说,“我们已经在清极宗众的神识范围内了。” 烟云楼弟子陆续步入清极宗大殿,人均将嘴唇抿成薄薄的一条线。宁明昧身后的温思衡和林鹤亭都站得更加端正了。 宁明昧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弟子之间的攀比心嘛。 只是他扫了一眼,便从这些白衣弟子的脸上看见了遮掩不住的焦虑。站在宋鸣珂侧后方的那名叫陆游鱼的女弟子更是紧紧抓着衣袖,嘴张了又合,像是有话想说。 宁明昧:“访学第一天就这么急。打车到学校时把护照身份证丢了?” 系统:好想电人。 除宁明昧外,不少人精也看出了这些弟子们的异常。他们只浅浅交换一个眼神,并不言语。 宋鸣珂顶着众人的打量,礼数依旧周全。他向众人行礼,身体脆生生的,像是一杆青竹:“烟云楼弟子宋鸣珂拜见清极宗齐掌门,拜见各位峰主。” 齐掌门惯例性地接了这礼,回了几句套话。而后,他很快切入正题道:“你们看上去脸色不太好,路上发生什么了吗?孟掌门在书信中说,烟云楼会来十五人。如今在这里的,却只有十三人。” 宁明昧:“啧,齐掌门还真是个好人啊。一般领导总要先把欢迎流程走完的。” ……你这话说的是发自真心的吗?怎么听不出一句感激。 宁明昧看见宋鸣珂身后两名弟子对视一眼。宋鸣珂用嘴型说:“我来说吧。” 陆游鱼低头,心事重重。 宋鸣珂站在他们身前道:“在前往清极宗的最后一段路上,我们遭遇了一场雷暴云团……” 修仙之人御剑飞行不看天气预报,因此,撞到雷暴云团也是常有的事。 仙剑也导电。因此修者们往往都是会绕绕路的。烟云楼的弟子们显然也不在这件事上有“与天斗,其乐无穷”的精神。雷云区距离清极宗不过两百余里,两三天的脚程罢了。稍微绕一点路,时间上也是完全够的。 宋鸣珂详细地描述了他们遇见云团的过程和云团的模样。系统见宁明昧的眉尾一跳一跳,问他:“你是不是想说,‘很难不让人觉得是作者在水文’?” “不啊。”宁明昧轻巧地说,“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系统:? 哪里有趣啊。 “……可越往绕开雷暴云团的方向走,光线就越暗、越黑、雾气也越来越大,几乎看不见路。”宋鸣珂说,“手上的罗盘因为雷暴失了准心。我们商量先降落寻找方向,最终落在了一片荒野之中。” 荒野上的雾气也很大,看不见前路和夜空,四周枯树如幢幢鬼影。罗盘依旧失灵。众人托着罗盘沿着河流的方向走,决定先到附近的城市去避避雷暴,等天气晴好了再出发。 这一段又说了一炷香的时间。坐在旁边的常非常听得昏昏欲睡,非常不给面子地耷拉着眼皮,一副摆烂咸鱼的模样。 系统一看宁明昧。宁明昧倒是单手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