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燃烧者,皆为大同。” “若是太平已被他们污名化为谎言。从此的我们,便是燎原。” “别追杀我们……别杀我们的兄弟姐妹们……” “最渺小的私欲杀死了本可燎原的理想。” “从头到尾,没有任何东西足以燎原。” “没有什么理想!没有什么梦想!什么舍生取义,你曾体会过死亡吗?感受□□腐烂,感受蛆虫在你的腹部钻来钻去……等到那时,你会后悔,会后悔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你告诉自己你没有理想,你只是被人骗了!” “我后悔了!我要活……我要活!” 痛苦,怨毒,咆哮,绝望。 宁明昧也明白了它最开始不对雪竹出手的原因——夺舍的机会只有一次,它看不上雪竹的身体。 “真好啊……这鲜活的、我要夺取的□□。” “……我要活!!” 第七次攻击。 屏障终于破了。 黑灰色的长矛停在宁明昧眼前,却没有急着刺下。或许是因为猎物已经近在眼前,所以它可以尽可能地观察猎物的垂死挣扎、嘲笑失败者的恐惧。 可宁明昧没有恐惧。 他只是平静地注视矛尖。 “你们修仙界,还真是危机四伏。大意了,以后该让冤大头帮我出手……或许也没有以后了。”系统听见宁明昧平淡的声音,“罢了,这次怕是做不成学术了。” 为什么即使这时候,宁明昧的反应还是这么平淡啊? 系统突然有点想哭。 它从来没因为哪个宿主有过这种感觉的。 明明它也可以立刻跑路,更换宿主。可这一刻,它是如此地希望有转机。 系统说:“如果只是夺舍的话……” ‘为什么不恐惧?’ 宁明昧听见“它”的声音。 宁明昧开口了,声音依旧冷淡:“你是赌徒,我亦是赌徒,愿赌服输耳。” 异世界的赌徒,因另一个世界的规则而输,愿赌服输,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 ‘愿赌服输?’他听见那人重复了一次,好像这个词戳中了它什么伤痛的回忆,‘愿赌服输,好啊。’ 黑灰色的雾气凝聚成一根长矛,可这次,它比从前还要锐利,还要煞气腾腾,活像是要把宁明昧剜心刺骨:“你说话就像她一样……你们这些骗子!赌徒!” “现在让我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长矛刺来,宁明昧一动不动。他冷静地看着它,就像已经准备好了目睹自己的终结一样。 能看着自己死去的时候不多。 可这时……有一道光挡在了他的面前。 是他腰间的那把剑。 齐掌门临行前送他的那把剑。 那把剑的上面,居然有在危急关头自动护主的法术! 剑挡住了雾气长矛,与它厮杀。剑上金色光芒大盛,一时间所有人都睁不开眼睛。就连灰黑雾气,也被瞬间破开。 宁明昧没有丝毫犹豫,他几乎就在这一瞬间,重新凝聚起自己的灵气,汇成一柄冰凉的蓝色的剑,直直地、快速地…… 刺向床上的骷髅! 第一下刺中,天顶的灰色雾气哀嚎一声,比它被金色光芒打中时还甚。那惨叫声没让宁明昧有任何犹豫,他继续刺、继续刺,将那骷髅捅成烂泥,捅成粉末…… 只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