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白若如替他打着拍子,道:“师弟唱得还挺不错的……就是听着点感伤。” 宁明昧唱完最后一句,又推眼镜:“这首比较熟。” 以前每年人毕业时,他会给人唱一遍。 他端了一杯酒,敬自己这三位同门。项形让他把杯子换大一点,白若如捂着嘴笑。 就连常非常也多喝了杯。 宁明昧就在此刻看了一眼窗外。 窗外,月明千里,黑天高悬,山峰尽绵延。是广阔得边际的清极宗。 这间亮的小窗户,好比霜天间的一点白,浮于海洋间的一叶扁舟。 那一刻,他忽然垂下眼,笑了笑。 “……今宵别梦寒啊。”他轻轻地,又哼出了方才唱的最后一句。 一场宴会觥筹交错,人不尽兴。收拾残局时,常非常又喝倒了,窝在垫子上睡去。 项形招呼弟子们收拾东。白若如坐在旁边,她对宁明昧说:“很难到非常这么高兴啦。” 宁明昧:“他平时很不高兴,是吗?” “他从他师尊逝去后,就一直是这样。”白若如垂着眸道,“那时知晓内情的人说是他杀了他的师尊,是欺师灭祖……从此根基也损了,修为再寸进。” 这说出来,可堪称惊雷。 宁明昧想了想,趁着白若如醉着,道:“可他当时不化神初期……?” 白若如道:“当初他的师尊,上一任执剑长老走火入魔。执肃长老本应出手肃清,却迟了步。就这步,就害死了长老和同门……后来,是他对自己的师尊出的手。在这后,上一任执肃长老自尽以谢罪。待齐师兄为掌门后,非常也为了新的执肃长老。” 宁明昧:…… 如果他记错的,他自己就是这一任的执剑长老吧。 “前任职的、剩下的长老,如今去哪里了呢?”宁明昧问。 “他们如今在洞天福地修炼,又或是出去云游、寻找上古秘境或至宝去了。即使不出面,他们也是清极宗的荣耀,拥至高上的地位。这是清极宗的惯例。在紧急事件发生时,他们才会出来,力挽清极宗于狂澜。”白若如说着,蹙着眉,“如今将铎出世,齐师兄又昏迷。我总觉得是时候……” 这时,外面却弟子急匆匆地进来。她对项形耳语了句。 项形闻言大惊,且皱眉:“这么晚了,怎么会……” 那弟子看着项形,用力地摇摇头。 宁明昧也皱眉,项形的表情明显很不对劲。 正当他想开口询问时,项形却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