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的世界。 就像滚雪球。雪球是越滚越大的。好的东西,只会倾向集中在更好的东西上。 “缥缈峰的筑基期的确不错,但那是一些小技巧。放在金丹期,未必用啊!” “即用,区区几个月,难道就能让缥缈峰跨越这道堑吗?” “我不看好。” “我也是。” 可是,即大众观点如此,他是到了这个比试场。 因为,这毕竟是缥缈峰的第一场金丹期比赛。 可筑基期弟子算么,筑基期的课程嘛,上课放个十年前的PPT,水一水就过去了。 只有金丹期,才能真正表现出峰门的修炼力! 不知道缥缈峰如今的表现,会怎么样呢? 坐在人群中的明华谷暗花老徐昌泽,此刻也是这样想的。 且他言,这场比赛有另一个特别的地方。 那就是桂陶。 不过,徐昌泽可不是出同门之间的友爱,才到这里的。 相反,他或许比任何人期待桂陶的出丑。 “没想到这场比试了这么多人观看。”他的副说,“老,这可有点出乎我的预料。” “只希望他不要输得太难看,桂陶有几斤几两,我是清楚的。”徐昌泽道,“且,这也是我想要的。” 徐昌泽的心思没有完全放在眼前的比赛上。他心心念念的,只有那封今日就要送达的密信。 密信的主人说,他找到了桂若雪的下落,但他必须要今结束后,才能告诉他。 近年,明华谷明华和暗花两派的派系斗争已经逐渐暗潮下被摆上台面,并因桂若雪的叛逃被他有意识地引爆。为了促成这些事的发生,徐昌泽不惜私下偷偷更改桂若雪的药方,药中三分毒性变作七分,又偷偷派发给弟子,为桂若雪被门派厌恶驱逐放下最后一根稻草。 和其他老不同,譬如桂陶的母亲陶心芷的观点:她是发自内心地认为药修不该制作含毒的药,因此,她同明华谷的大多数人一样,对桂若雪感到厌恶。可徐昌泽其根本不关心药的有毒否。 他甚至认可桂若雪的一些做法,认为这带毒的药的确有效——可这又有么意义呢?有没有新的好药诞生,他言,并不重要。有没有人深入到更新的学术领域,有没有人做出对世界更有用的东西,他言,也并不重要。 门闭了,这是要做给谁看? 他在乎的只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