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漂亮的女人,总是有很多流言。有人说,她被包养做了二奶;有人说,她去做了鸡,那个来钱快,没看到她家都翻修了一遍嘛;也有人说,她是不是怀孕,躲出去生孩子了,过年也不回来。 孙宏云对这些谣言很无奈,她绝对不是这样的人。但两人自此也断了联系,一个联系方式都没有留下。 他大学毕业时,周围同学对进机关并不感兴趣。那时机关人浮于事,正提机构改革。机关人多分房难,彼时又大力提倡教育办新学校。毕业生更倾向去学校,因为分房容易,还不用论资排辈地熬着。他却选择了进机关。 再次见到孙玉敏时,是在京州。 他的父亲在家吐了血,被母亲送到医院,检查完后劝他们转院,说你们去最近的京州医院吧,那里能动手术。母亲喊了亲戚借车送去了京州,再打了电话给当时在某县城小镇上的他,让他赶紧过来,再带点钱。 孙宏云赶了一天一夜的车,第二天早晨才到了京州。医院大楼太多,他记住了楼层,却记错了楼。跑到了三楼,看到一堆大肚子的女人傻了眼。难道这京州的医院,是把妇产科和内科放在了一起? 他还是把每个房间都看了遍,结果,就看到了孙玉敏。她挺着大肚子,在病房里来回走着。 大波浪的头发,四肢依旧纤细,脸都没有因为怀孕变胖,她与从前唯一的区别就是肚子大了。 他正在震惊中,孙玉敏就先打了招呼,说孙宏云?你怎么在这啊。 他说,我爸住院了,估计是胃癌,要开刀。你呢,怎么怀孕了? 他说完才发现这话狗屁不通,补救了句,好久不见,原来你在京州啊。 这时一个年轻女人走进来,孙玉敏对她吩咐了句,小静,你跟他走,看下病房在哪,然后去找院长,要动手术给他安排最好的医生。 她又转头对他说,有什么事随时来找我,你去吧,你爸那等着你呢。 他当时确实是急,被她这么一安排,连感谢都来不及,就被带走了。 好几年不见,不知她在做什么,是何种身份,就有了如此人脉,甚至还配备了秘书,这个小静并不像是保姆。 理所当然地发号施令,在谈话间轻易地占据主动权,不动声色地帮他安排好了一切。孙宏云克制着好奇心,但又觉得不稀奇,她似乎天生就有这种能力。 帮他父亲从走廊病床换到了病房里,再请了主任来亲自动刀,手术顺利,病灶切除的很干净。 他妈让他买了水果,包了红包,一起去探望了快要临盆的孙玉敏,她当时收下了。 孙宏云带着父亲要离开医院的那天,从护士处得知她昨天晚上生下了孩子,是个男孩。他又包了个红包,病房里全是前来探望她的人,看上去都非富即贵,红包很厚不说,连果篮都那么精致。 他在外边等了好一会,人陆续走了后,他走了进去,第一次见到了她的丈夫,人很高,一副老板派头。 孙玉敏没有收他的红包,还把之前的红包退给了他,说我们之间不要来这些虚的。 他自然不肯,说什么都要给她。 她说,宏云,你以后是要走到高处的人。前期不能在金钱上犯错。你现在工作没几年,父亲又动了手术,留着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孙宏云不能再拒绝。 他走前看了旁边的婴儿,说真可爱,起名字了吗? 那时孙玉敏半躺在病床上,方才的寒暄已经让她有些累,唇色略发白,容貌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