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待会吗?” “可以。”住持出去后,顺手把门给半掩了。大门口送了货来,是新鲜的花卉、水果和素食,后天还有一场大法事要做。 林夏拿着一元硬币大的酥油灯,拨开了棉线头,靠在蜡烛前,“呲”的一声被点燃了花火,她放在了第一层的烛台上。如此往复,几乎成了机械性动作,一个个拿着酥油灯,点燃,再放上。 哥,我一直把你当竞争对手,可你从不在意。 结束是一种自我选择,但你为什么要那么干脆? 我有问过自己很多次,为什么没有看出你是在跟我......告别 我不怪妈妈责怪我,她比我更痛苦,比我更多次试图从过往的蛛丝马迹中捕捉到自己不曾留意的证据再次责怪自己。 你在时我们不亲近,走了也不去看你,别怪我,我不知道如何面对妈妈。 我过得很好,你让妈妈想开点、别那么难受就行。 最后一盏酥油灯点燃后,被放到了最顶层单独一个的位置。至此,整个烛台上闪耀着一盏盏的烛光摇曳,在庄严的佛像前,在肃穆的佛堂里,掩着的门缝里传来前边的诵经声。 林夏却没多呆一分钟,转身就走。 与死亡相比,诉说自己被忽视,都是种无病呻吟。 她一个将近三十的人,早已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