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结了冰,不仔细去看发现不了,周边是几块山石头,还有几个不大不小的洞口,再往前,都是一样的场景。 蓦地,前面传来一阵规律的响动。 像是脚底踩着泥土,鞋底打滑咯吱咯吱声。 梁韵探头看了看,半昏不暗的前头隐约显现出个轮廓。 “罗成?”她喊了声。 那声音倏地停住,罗成一颤,几秒后,顿时加快了脚步。 再往前,两人的身影露出在双方视线里。 罗成走不快,弓起的手臂上抱着一头羊,靴子上全是泥垢,糊了一圈,抬不起来。 身上更惨,衣服像被水泡了一样,分不清是汗透的还是雨淋的。 “你怎么过来了?”他有些喘。 梁韵朝他的方向走,本想骂他几句,让他瞎揽苦力活儿,但一看成了这副模样,又狠不下心张口。 罗成见她不说话,边走边打量,松垮的雨披穿她身上不太合身,手里还握着一把伞,忽然意识到什么。 “别动了,待那儿我过去。” 梁韵没听他话,撑开伞径自往他那去。 “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她把伞抬高了点。 一刹那阴影,罗成觉得好像被庇护了,他抬眼向上看,笑说:“我都这样了,打与不打有什么区别?” 梁韵不想搭理他,默不吭声。 罗成应该很累,说话有点喘:“怎么过来了?” 梁韵觉得这人有点烦,非要问这么直白,“要不是担心你,我会过来么。” 罗成敞声笑了,“找头羊而已,能有什么事。” “你还知道一头羊,你走了六个多小时,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梁韵走他右侧。 一刹那,罗成心软了一瞬,垂眼往下看,女人睫毛扑闪。 罗成轻声,“我在下面那山口走了两圈才发现的,趴在石头缝下底下,主要是抱着它沉,走不快。” 梁韵闻声,转头看了眼他怀里抱着的,这么大,能不累才怪。 罗成见她表情,上身微侧,将怀里的母羊露给她,笑一声,“你看。” 梁韵就瞥一眼,转过头,微不可闻的一声:“它可真不听话。” 听话还能乱跑么,还让人忙前忙后。 罗成笑大了点,意味深长地说:“它这还有着孕呢。” 话落,梁韵又转头瞄了一眼,往它肚子上打量。 看不太出来,这头羊八成有眼力见,知道自己犯错了,乖乖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静默了一阵,罗成突然说:“大多数牧民和羊是有了感情的,丢了都心疼。” 梁韵说:“我以为是纯利益关系。” 罗成低头看她,明白她意思,“不排斥你说的这方面,更何况这里面还不止一头。”他说着胳膊向上掂了掂。 梁韵疑声道:“你把它放下啊,一直抱着多重。” “腿伤着了,不知道碰在哪了。”罗成扯唇,说:“得抓紧给它带回去,万一生在路上了咱俩怎么弄。” 她对动物没什么感情,小的时候,梁韵去同学家做游戏,那家养了一条狗,可能是看梁韵脸生还是怎么着,玩着玩着,毫无征兆地大腿被咬了一口。 回到家后,梁母很生气,不过咬都咬了,也没什么办法,只好带她去先打了疫苗。从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