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反正你审美跟我完全不搭边。” 罗成眯了眯眼,忽然间想到许多年前。 他很想说一句,曾经你可是像孙子似的跟人表白,人连正眼看都不带瞧你一下的。 思量片刻,没吭声。 彭致垒不等他回,问了句:“你还在路上?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罗成没好气,“做什么。” “我去找你啊。”彭致垒说的理直气壮,“前些日子不是给你说了么,等这段时间俱乐部不忙了就去找你。” 罗成皱了皱眉,还没张嘴,就被那人堵上。 “别说我不爱听的话,已经订好票啊,你不在我就等你来。” “大彭。”罗成有点疲惫,捏了捏太阳穴,“我真不会回去的,你别费心思了。” 彭致垒知道他来回就那么几句话,这几年,他见惯了罗成的颓废,总想着改变点什么,但几乎都是白费。 他换了语气,“好,就不谈这个,当是做兄弟的,去看看你成么?” 罗成轻叹一声。 彭致垒明白他意思。 声音逐渐变得嘈杂。 罗成说:“怎么这么吵,大晚上跑哪去了。” 彭致垒加快了脚步,赶着最后几秒过了绿灯。 “我正去接史芸下班呢。”他重新拿上电话,解释说:“没开车,太堵了,都在一条街上走着去的。” 十字街口,人群一拥而入。 喧闹,纷哗。 罗成听着话筒里的声音,好像和自己所处的不是一个世界。 “嗯。” 彭致垒说:“我买了周五的票,史芸也去,她提前休年假了。” “我这就两间屋子,你带她来住哪?” 彭致垒道:“我俩住一间啊,谁跟你挤。” 罗成笑骂一句,问他:“什么意思,你俩在一块了?” 彭致垒抬头望向办公楼,笑说:“是啊,老长段时间了,跟你提过。” “忘了。” “我他妈说话你能记住几句。” 罗成笑笑:“不是对人没意思么,怎么答应了?” “那都多少年前了,到时候去了可别乱提。”彭致垒提醒他。 罗成又点了根烟,这是梁韵走后他抽的第二支,心里咕哝一句,这根结束,今晚都不会再碰柜子上的烟盒了。 他无所谓说:“嗯。” 城市间的高楼大厦竖立在眼前,夜晚,灯火通明。 彭致垒望向出口跑出来的那人,笑了笑,“不跟你说了,史芸出来了,到时候别忘去接我们。” 罗成下了床:“不一定,没时间你就自己拿钥匙进,你不知道在哪么。” 那边笑了几声,说:“行,先这样。” 挂了电话。 罗成才去桌子前收拾那顿没有结束的晚饭。 有些菜没动几口。 有一个念头在心底叫嚣,这女人,一定没吃饱。 ...... 雾气散开,一抹红色的日光从远处缓缓而来。 玻璃窗上渐渐披上一层薄薄的影晕。 梁韵昨晚睡得很早,晚饭间的那些话,她没有后悔,只是平静的叙述出一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