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韵想听的不是这句话,但他也不是答非所问,他是真心希望她快乐,在这是,回去也是。 “罗成。”梁韵想问的那句话,最终说出来了,“你...你会跟我一起回去么?” 半刻沉默,没人说话。 梁韵懂了,她微微起唇,“我换句话问,如果你能放下这里所有的一切,到那个时候,你会愿意么?” 这好像是一直以来就能确定的答案,他从没有说过以后,不是不提,而是刻意选择逃避,但等到都逃避不了的时候,两人就不得不面对。 怀里变了温度,等待的时间太长。 梁韵眼眶有点热,声音微颤,“你到现在都没考虑过我们的日子。” “我愿意。”罗成按住她后脑,不让她动,胸腔好像插了一柄刀子,持续着疼,“你听我说,我不想瞒你,但我别无选择,我有没完成的事,我走不了,也不能走。” 梁韵忍住眼里的异样,她不喜欢用眼泪来解决某些事,人越活着,越得坚强,拳头在他胸口攥的死死的。 他半哑出声,又说:“我考虑过,想过,奢求过,你相信我......” 这份感情,他是真心待的,这一点,他要让梁韵明确知道,他没有激情作祟,也不是露水情缘。 “你到底在执着什么?那些事就那么重要?你必须要完成吗?” “对!”罗成咬住牙根,“必须。” 话已至此,再多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 梁韵想了很久,还有很多,但最终只说了一句:“那我回去等你,等你完成那些事。” “别说这种话。” “你让我相信你,总得拿出点什么来证明给我看。”梁韵打断他,直说:“我不逼你,但是你别让我所有的努力,满腔的真心都被当成了笑话。” 酒精侵蚀着全身,神经也被麻痹了。 他不敢回复,因为一旦说出口,那些话又会变成利刃的刀子捅像撕裂的伤口。 梁韵观察他脸上的情绪,什么都看不出,但也没有再问了,她说服自己,他会努力答应。 缄默良久,越过话题。 梁韵问他:“为什么要带我去新疆,为我送行?” 罗成大脑混沌,努力让自己清醒清醒。 他说:“你之前提过几个地方,就新疆离我们稍近点,我带你去看看,趁着这几天。” 那几个地方都很范围化,梁韵说不上感不感兴趣,但她也想趁着走之前,能和他在再体验一把途中式的爱情。 她不敢说最后,因为也怕一语成谶。 “去洗一洗吧。”梁韵要从他怀里出来,伸手推他。 罗成纹丝不动,反而搂的更紧,“再躺会儿吧,就一会。” 挣扎不动,梁韵气馁,慢慢环着他,说:“好。” 风雪更大了,屋内温逸。 梁韵是个很明确未来的人,他一直知道,于她而言,爱情可贵,工作固然也是,难得的一场工作机遇,她一定会抓住。 所以罗成想趁着这次机会,就当陪她走完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