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面一直怔怔凝视他,脸色白的厉害,嘴唇轻微动了动,轻轻出声,“你……” 迟茸:“??” 我? 迟茸眨眨眼。 少年脸上满是陌生,生疏客气的跟她说您好,虞渔心脏绞了起来,尖锐的难过几乎将她刺穿,眼前发黑,竟有些站不稳。 她的茸茸,不记得她了。 迟茸:“!!” 迟茸惊了一下,伸手扶住她,“没事吧?我还是叫救护车吧。” “……不用。”女人声音很轻,拦住他拿手机的动作,手轻搭在他手腕上。 怎么这么瘦啊。 她的茸茸有没有好好吃饭。 虞渔眼睛酸涩,她压下想流泪的冲动,温婉笑笑,唇上几乎没几分血色,“只是中暑,我侄子一会儿就过来了。” 迟茸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瓶水递过去,眸子圆圆的,带着点关切,“没开封的,你拿去喝一点吧。” 大明星对隐私保护都很注重,迟茸虽然有点担心,但感觉自己再呆在这也不太好,见她没什么事,转身先离开。 少年背影消失在小巷那头,虞渔眼眶一红,泪水瞬间掉了下来,心如刀绞。 茸茸,她的茸茸。 不记得妈妈了。 虞山乐从拐角绕过来,撑住她,轻轻叹口气。 “姑姑。” “别难过了,你当年和那个姓迟的分开出国,茸茸那会儿才没几岁呢,太小了,你们又是隐婚,甚至没领国内结婚证,他不记得也正常。” 虞渔脸上挂着泪,眼底满是自责。 “我该把他带走的。” 茸茸喜欢画画,出国那年,她问茸茸想不想和父亲学画画,他说想,所以她便放手留下了茸茸。 可如果早知道迟行堰是个为了画画不惜一切的疯子,她说什么也要带走茸茸。 . 迟茸抱着颜料回到寝室,大中午的,寝室又是一片黑乎乎。 江枝惑躺在床上,烦躁的翻了个身。 困,还是困。 迟茸甫一开门,正正对上床上人视线,直勾勾的注视他,嗓音微哑,带着丝期盼。 “好室友,你终于回来了。” 迟茸:“……??” 迟茸一脸懵,奇奇怪怪的瞧他,“干嘛?” 大反派怎么又在睡觉? 他把颜料放到桌上,拿出江枝惑那幅摸腹肌图,拿出东西准备画画。 江枝惑困得头疼,见状微微挑眉,唇角弯着,笑意清浅。 “好室友,那画不着急,现在正适合午睡,来陪我午睡。” 迟茸:“?!!” 迟茸惊诧往后退两步,“我为什么要陪你睡?你要睡自己睡。” 少年满脸警觉,像个竖起耳朵的小猫,江枝惑低笑两声,嗓音沉闷,墨色眸子意味深长的瞧向少年。 “这么紧张做什么,你睡着后什么样子我没见过。” 迟茸:“……” 床头还摆着摄像机,迟茸又想起今早那段视频,耳朵蹭蹭热了起来,心跳有些急。 他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治这个破梦游了。 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