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你多盯着点小鱼。”
苏泽:“好。”
江梦鱼松了口气,唉声道:“许老师,您当年读硕士的时候也这么艰难吗?我感觉我根本毕不了业。”
许奈奈:“还行。”
江梦鱼:“......”
这就是天才吗?
苏泽拿来平板:“许老师,丰悦医药的付总刚刚发消息说要考虑和我们关于MOFs材料的后续合作是否继续进行。”
这话便是要终止合作的意思了。
如果是一年前她或许还会绞尽脑汁去想如何解决问题,但如果一个课题组的大老板从根本上就只想卷个启动资金跑路,那她也没什么必要皇帝不急太监急。
“知道了。”许奈奈戴好手套,拿起扳手,“培养箱哪里坏了?”
几个人忙碌一下午,终于将‘老古董’设备修的勉强能用,临近傍晚,实验楼下传来巨大的超跑引擎声。
正在帮许奈奈收拾工具箱的苏泽脸色一变,说了句他去喂小白鼠,转眼就没了人影。
江梦鱼疑惑:“诶?他刚刚不是才喂过吗?”
许奈奈默默地看向楼下,法拉利双闪仿佛在给楼上调皮地打招呼。
........
黄昏橙黄,晚风连绵。
骚粉色法拉利浸透了Dior Jadore LOr茉莉与玫瑰混合的优雅淡香。
万施月半摘下墨镜,朝外张望:“你手下那个纯情小硕士呢?”
许奈奈坐上副驾驶,插好安全带:“喂小白鼠去了。”
万施月呀了声,把墨镜推回原位:“好想看他喂小白鼠哦。”
许奈奈:“你放过他吧。”
万施月:“........”
轰隆隆,引擎启动,唰拉一下驶离原地。
万施月穿着风情万种的齐腰小吊带,六位数的高跟鞋随意甩在副驾驶舱。
她单手扶着方向盘,烈风将她玫红色地长发吹得宛如波浪:“干嘛啦,我就想跟他做个朋友,你别老用龌龊的心思想我!”
刺啦——
车轮急转,没什么人的大马路超跑几乎划出残影。
万施月继续娇嗔:“啧啧,江山易改性癖难移,这么多年过去我还是喜欢那种爱答不理的味道,上个月在酒吧认识的服务生我还以为是个多么纯情禁欲的大学生,结果你猜怎么着?加了他微信后每天早安晚安接连不断,拜托,谁要他主动啊,真的很掉价诶——”
.........
许奈奈大学四年从没有找家里要过一分钱,学费是全额奖学金,生活费则靠自己接家教打零工赚,快要大一的时候电脑需求愈发强盛。
许奈奈为了攒钱买笔记本一天要跑好几趟家教,经常半夜才能回宿舍,也正是在那个时候学校忽然有人宣传起了国际义工——简单来说就是去美国打工三个月能赚一万美金。
彼时许奈奈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大学生,虽然有防备,但在金钱的诱惑下也聊胜于无,再加上去的是美国,她更是没有犹豫多久就报了名,结果最后她被分配到密西西比州一家酒店当服务生。
人生地不熟,语言也不通,所谓的一万美金根本没有影子,反而因为签证住宿机票等倒贴了不少。
许奈奈无助极了,甚至没有钱买回国的机票,也正是这个时候她竟然碰上了万施月——准确地说是差点成为万施月床伴的亚裔以及一纸艾滋病证明。
“你为什么在这里?程可柠在国内都快把你找疯了。”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穿着服务生制服的许奈奈,声音发抖,“还有这是......什么?”
许奈奈:“........HIV?”
彼时两个英语都不怎么样的大学生好歹是认识HIV代表的含义。
万施月吓得连夜回国,并顺带着捎上许奈奈,作为报酬给她报销了回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