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出现严重排异反应即可,现在已经脱离了最危险的时期。
所有人高悬的心终于缓缓落下。
“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营养师送来了今日份午餐,许奈奈坐在周子珩床边看他体温,“今天不烧了。”
周子珩捐献完后便像得了场重感冒,好好的朝气少年脸色差的厉害。
即便医生说这是正常现象,朱颖和许奈奈还是担心的不得了。
直到林汀云请来专门的营养师,周子珩的身体才日渐调养过来。
“我很好,感觉还能去打球。”周子珩笑了笑,要比刚与他们接触时开朗许多。
到底只是个十八岁的男孩子。
许奈奈心生怜爱。
周子珩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我.......什么时候可以看到妹妹?”
许奈奈轻笑:“没有意外的话再过半个月她就可以出来了,她和你长得很像哦。”
周子珩的眼睛亮了几分:“谢谢奈奈姐。”
从骨髓移植到后续调养,一切都顺利得不可思议。
许奈奈不知道林汀云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摆平周子珩的父母,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拥有怎样的人脉手段才能让晨晨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一路绿灯毫无等待地做完移植手术,后来更是直接安排营养师来照顾周子珩的身体——
他似乎对骨髓移植的整个流程十分熟悉。
.......
和鑫瑞的合作项目进行到第二期尾声,也是最艰难的一个部分。
许奈奈去实验室变得频繁。
然而生活总是不会一帆风顺,在某个寻常的清晨,表征间的AFM不翼而飞。
许奈奈看着空荡荡的表征间,沉默很久。
江梦鱼小心翼翼地站在她身后:“昨天下午您不在.......有几个工程师过来搬走了,说是冯老师........”
“我知道。”许奈奈声音平静。
有了上次Agilent气相色谱仪被卖给楼下课题组的经历,她就知道鑫瑞送的其他几个大型测试仪器一个都跑不了。
毕竟每一台仪器都是大几百万的天价。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他们的项目正到后期紧张的时候,现在没了这些仪器,无异于雪上加霜。
“许老师,我们现在手上有好几个样品都需要测AFM,化院也有一台AFM,但是最近临近开题和中期,AFM的预约已经排到了下个月,所以我........”江梦鱼停顿了一下。
许奈奈转头:“你怎么了?”
江梦鱼揪着手指头,小声试探:“我就把样品寄给我在北京读研的闺蜜让她帮我测.......她叫岑栀,您还记得这个名字吗?”
许奈奈从遥远的记忆中将少女的面容与名字对应:“是淮宜一中的?”
“嗯嗯嗯嗯!”江梦鱼惊喜连连点头,手舞足蹈,“我们高考前您回学校宣讲清华大学,那时候@#%¥&*........”
许奈奈想起来了。
2017年左右,她正在读硕士,当时接到高中班主任的邀请回了趟母校。
许奈奈惊讶:“你也是淮宜一中的?”
江梦鱼戛然而止:“.........”
她快哭了:“呜呜呜我知道您不记得我,但您怎么真的不记得我呀!”
许奈奈:“........”
许奈奈宽慰地摸她脑袋:“现在记得了,不错,知道资源利用。”
江梦鱼瞬间变脸,嘿嘿一笑:“许老师,栀栀说了,这段时间她都有空,如果我们急的话可以帮我们测。”
许奈奈想了想:“那麻烦她了,你也别私下寄,让她把计时费开发票发过来,测一个样按照标准收费就行,走课题组的账。”
“好的许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