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因为没审没问。
他在小靶场里转圈圈,“你说……朕要不要召见她?”
您是陛下,您说了算。
小皇帝站住脚:“不能!朕不能急……就跟她不能急一样。现在不该咱们急,得金镇北急……对吧?”
对!金镇北一定很着急。
四爷被请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金逸尘、金参本还有金五行都站在院子里,书房里灯火通明,里面噼里啪啦响成一片。
四爷一进来,都扭脸朝他看。
金逸尘一边摇着扇子,一边给使眼色:“老爷子怒了,已经发了两个时辰的脾气了。”
金五行靠在一边的柱子上,磕着瓜子,然后努了努嘴唇,“赶紧进去吧,就等你了。”
金参本脚步轻移,大大的袖子他当水袖在甩,拿腔拿调的唱着:“……路隔红尘,何知身世喧杂……相公啊……且尽杯中酒,万事不须牵挂……”
声音婉转,唱腔优美。哪怕是清唱,也颇有韵味。
金镇北手叉腰,站在书房门口。看见老大事不关己,看到老五闲情逸致,再看看老又扮上了……老四一身的风尘仆仆,还在喘气。
他能不生气么?冲着院里就吼了一声:“老子生了五子,却连个丫头也不如。还不都给老子滚进来。”
行!进去。
四爷坐了他的位置,说佣人:“厨房有什么拿点什么,饿了。”
是!
厨房有给老爷准备的饭菜,老爷没吃,那就四公子吃吧。
四五样菜,一盆米饭。四爷拿了碗筷就吃!
金镇北看了一眼,没说别的,只看大儿子:“你怎么说?”
金逸尘继续摇着扇子,脸上全是温雅:“之前跟齐家的齐渭喝了两场酒,这事呀,怨不得别人。老二好色,我早说过了,您要是不管,他迟早得毁在色上。瞧,这不就来了!根子在他跟一堆风尘女子不清不楚,偏撩拨人家林家的姑娘。”
说着,他就一叹,“林家,人家家风好!姑娘是嫡出,千娇万宠的!人家林家是书香门第,不与武将人家结亲!人家林家那姑娘生的貌美,这也不是人家的错。但老二无自知之明,非要轻薄人家姑娘,被这姑娘的妹妹给撞见了。这位小林大人,谁不说一声‘悍’呐!”
这便话才一落下,金参本就来了一句:“他乃张飞,一莽撞人是也。”
四爷一口给噎住了,顺了一口汤,继续吃。
金镇北抢了老大手里的扇子,直接甩老脸上:“你给老子闭嘴。”
金参本闭嘴了,那精修过的眉毛,那浅浅描过的眼线,还有那傅过粉的面容,瞬间有些诡异。就见他从袖子里摸出镜子,然后对着脸端详了再端详,不住的摸着嘴唇,好似对赶着来没抹唇脂有些不满意。
老五一边嘎嘣嘎嘣的磕着瓜子,一边端详老:“哥,近两年你这扮相不行了,徽州新来了个戏班,里有个叫小水仙的,才十……那个扮相呀,绝了。”
老将镜子一收,斜眼看他:“他?他拿什么跟我比?”
“那他可太有的比了!人家那小腰,人家那腔调……”老五一边说着,一边打量他老子,结果他老子就那么看着他。他轻咳一声,然后坐端正了,“爹,您留着我干嘛呀?我都这么恶心您了,您该对着我吼一嗓子,叫我滚才对呀!真的!今晚小水仙的戏,可好看了!我想跟人家相好……”
金镇北朝外喊了一声:“李副将。”
李副将进来了。
金镇北指了指老五,“把他给老子捆了,绑在椅背上……”
“别别别!爹!我错了,我不胡说八道了。”金老五塞给李副将一把瓜子,“出去吧!劳烦你跑一趟。”
李副将忍着笑攥着瓜子出去了。
老打岔:“大哥,你刚才说……林家嫡女是怎么了?书香门第是怎么着了?人家家风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