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跳出来对抗朝廷,那你猜结局是什么?”
被群起而攻之?
“莫要觉得满蒙汉混杂,朝廷对咱们处处谨慎,就真的不会拿咱们开刀。林叔珩把话说的很明白,百姓无分满蒙汉……这说的不是上面的态度,而是百姓混杂,早不分彼此了。只要百姓不乱,朝廷会怕军中生乱?
所以,从大义来讲,此时不能犯蠢;从私利来讲,此时更不能犯蠢。朝廷要查,也是我主动叫查的,我就去把这层窗户纸捅破……彼时,咱们才真的解脱了。那话怎么说的?官逼民反!官逼民反,错的是官;同理,咱们的现状是被文官逼的,那错在谁呢?错在文官。
一份错,五五开。咱们是情有可原,对方是差点酿成大祸。谁的罪责更重?林叔珩出京城之前,多少人想见她,想指挥她……她机灵的避开了。
她自己长眼睛了,她有主意,她不是齐文超的人,也不是常青莲的人,要不然,我能带她来?敢带来,就是此人能用。”为什么非要叫老子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呢?
这他娘看似凶险,但却是一次绝佳的机会,差点被你们搞砸了。
王新学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作答。
金镇北就问说:“谁主管超额的人马?”
“老特!”
“特木尔?”
是!
金镇北抓着茶杯抬手就想摔,王新学‘啧’了一声,“军帅——”他起身把那茶杯给夺了,“特木尔只是激进,对军帅您绝没有不忠。”
自作主张比背叛更棘手!
金镇北朝外喊:“来人,传特木尔。”
“特木尔请了七日假,回关内探亲去了。说是老娘病了,嚷着要见儿子。”
这个王八蛋,“传李图升!”
“李图升病了……去找蒙医瞧病去了,这一上草原,飘到哪边就不能知道了。”
好样的!真是好样的!
金镇北看着王新学,“老子得提防了,省的哪天老子在睡梦里呢,被你们来一出‘黄袍加身’……”
“军帅,真不至于。”
“不至于!?最好是别起乱七八糟的心思!老子怕被蠢人连累,懂吗?要想过安生日子,就消停点。天下能成事的人,从来不是最先跳出来的人。别自恃地理位置独特,更别仗着部族构成复杂,就觉得朝廷一定会投鼠忌器。”
金镇北重重的拍了两下胸口:“具体拍了多少人,马上去救……最好那臭丫头没事,要真有一点损伤,就坏了大事了。”
这就去!这就去安排。
看着王新学急匆匆的走了,金镇北才收了脸上的怒容:北区的将领早该调整了,这次就是个机会。
他端起茶壶,慢慢给茶杯里斟茶:忠心也罢,二意也罢,犯军中大忌者,不能留!
所以,臭丫头,你得好好的,老子的事还没办完呢。
他一口将隔夜的凉茶喝了,然后‘呸’了一声:真难喝。
桐桐骑在马上,低头看了看马蹄。军中的蹄铁是有规制的,但自己这次骑出来的马,应该不是军中的马。
蹄铁的印记很像,但肯定不是。
这么做是为什么呢?因为有人背着金镇北行事,怕金镇北中途营救呗。
而金镇北真的不知道会有人要杀人灭口么?
一个高居京城,却能叫北区没逃出他掌心的人,对这支队伍的掌控力是不可想象的。
他心里有数,但是,他不会提前拦着。他得叫某些人做成事实,得叫人来杀,却又杀不了,如此,事不至于脱离掌控,又能助他进一步掌控军中。
这就是属于想处罚一些人,但是呢,处罚了那叫不讲情义,他怕军中有非议。他就等着,等着对方犯下致命的错误,然后再挥泪斩马谡。
这些护送自己的人里,有多少是真干活的?有多少是金镇北的人呢?
金镇北这个人,看起来大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