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宪怀:“……”哪里理智呢?一个理智的人是不会半夜杀个人从墙上跳出去,然后混在人群里跑到人家的贼窝里,跟着又杀了十个人,取了人家库存的火|药坑杀了二千余人的。
这事……感觉就不像是一个正常人干的。
我闺女是个正常人!!!
尚书低声道:“你家这个孩子呀,养的真好。好些年没出过这样的女将了,她的前程不可限量呀!只这战功,谁能挡?金镇北是不会在这种事上说假话的。宪怀,这是好事。”
林宪怀:“……”是啊!这事对方不可能说假话,那就是事实了!事实是,我闺女带了五十个人,都是金镇北的侍卫,可结果呢?最后为什么干这件事的是我闺女?
说什么在我闺女的示意下才喝到半酣,意图迷惑对方!
扯淡!我就不信,一个人能盯住那五十个人;我就不信,那五十个人的酒量能是一样的。哪怕留十个人假装醉了也是好的。
由此可见,我闺女当时是多无助!她不自己干能有什么法子呢?
军中出问题了,他金镇北罪责难逃!或者,他真的没问题吗?左帅跟李广田勾结,他金镇北就是干净的?
莫不是那本身就是个圈套,等着我家那傻闺女犯蠢呢!真要是她自己去做,却没做成,出了什么意外,金镇北得到的好处可多了。
其一:能掩盖了他自己的罪行;
其二,清除了窥探到他秘密的叔珩。
越想越是觉得这么想是有道理的:好你个金镇北呀!你真是好算计。叫我闺女去协查是假,意图取她的性命才是真吧。
只此一事,我林宪怀终生与你为敌,永不原谅!
四爷随着工部尚书到内阁大门口的时候,碰上户部一行人。见到老丈人也在,他恭顺的很,主动先问了好。
却不想林宪怀打量了他一眼,袖子一挥,鼻子一哼,拂袖而去。
四爷:“…………”素来温和的人竟然当众甩起了脸子?
这作态,引得进去的人和准备进去的人都朝这边看。
可这到底是为嘛的他也不知道。
行吧!想甩脸子就甩脸子吧,桐桐跟着金镇北去的,别人看到的是泼天的功劳,当爹的看见的是九死一生。要是为这个迁怒,也算是情有可原吧。
议事堂的正殿极大,各衙门有各衙门的地方。
四爷也是第一次进来,一看这个格局就知道又是老规矩保留了下来。每个衙门甚至都有自己的铭牌。
他现在只能坐在工部的位置,且陪坐在末位。
因着事涉矿产锻造,自己擅长这个方面,于是,就被临时召来了。当然了,也不排除这本身就是一个坑,因为事涉金镇北,若是自己处理的时候存在隐瞒,很可能就成为攻讦金镇北的一个点。
官场就是这样,有时候突然叫你参与你本可以不用参与的事,就得小心了。这种情况,要么是坑已挖好,等着你跳;要么是黑锅一口,等着你背。
他坐在他的位置上,看着最上首空着的几个位置。
那是皇室的位置,中间是两个位子,该是皇帝和皇后的。东边设有两个位子,那是太子和太子妃的。另有陪坐席,该是其他参与政事的皇室成员的。
而今,那里一个人也没坐。
大家对那里坐不坐人,好似也不怎么在意了。
议事中,一项一项的事往下分,就像是对倭寇,对李广田乃至三省的文官、军中的将领的审讯,这是刑部的职责。
但事太大了,刑部拿不住了。人家刑部尚书就说了,“吏部乃考核官吏的衙门,需得派人跟全程。”
吏部尚书看了一眼齐文超,又看了看跟在身后的齐渭,他卖齐阁老一个面子:“齐渭齐大人干练,他跟。”
刑部又说工部,“此案蹊跷就蹊跷在,矿被动了,工部竟然不知。这是朝廷早就登记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