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好好!甚好!”
桐桐继续躬身,一言不发。
齐文超起身,双手将桐桐托起:“林叔珩,你赌对了!我许是变了很多,但总有些东西是不会变,也不能变,更不许变的。你请旨去吧,我出宫,此事我定给朝廷,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桐桐便出来了,一出来便看见小皇帝站在外面。
小皇帝没说话,只朝外指了指。
桐桐跟出去了,站在院子外面说话。
小皇帝问:“他……要是反悔了呢?”
桐桐看着小皇帝,然后笑了,“陛下,情之一字,其用甚妙!我愿意与人谈情分,情分这个东西,是人身上最柔软的部分。况且,情分搁在中间门,就像是一个可上可下的台阶。
只从求真馆这一个地方查,他贪下来数目就不少。再加上其他的……估算着,齐文超这些年贪下来的,怕是得以千万两银计。
您说,这要是真金白银,随便往那里一埋,或是往哪个湖里一沉,咱们上哪找去。朝廷需得用银子,而齐文超呢,他便是该死,可咱们心里其实都清楚,齐渭心思纯正,并未参与;齐民单纯,不经世事。到了如今,他不想给儿子们留一条好退路吗?
可怎么留退路呢?我就带着情分上门了。往好了说,我愿意相信他有为朝廷之心;往坏了说,他自知罪责难逃,只想安排好后人。
所以,他为何要跑!没有证据,难道不能杀人吗?律法不能擅杀,可若涉及通倭呢?他又不蠢!怎么选,他很清楚。”
小皇帝想了想,然后扭脸看了对方一眼,这个话说的可以说是非常坦诚。她没有丝毫迂回,就这么直白的告诉他。
这一点,特别像是父皇。父皇教导自己,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
他一直以为,只有至亲之人才不用避讳,却没想到,而今一个臣子站在自己面前,说出口的都是从心底掏出来不好对人剖析的话。
而且,她一个年轻姑娘,看自己的眼神……透着一股子慈爱。
霎时,他就一个激灵:晚上还是少出来的好!祖奶奶莫不是发神威了,借着臣下的口来教自己的?
然后他担心的问林叔珩:“有没有觉得‘嗖’的一下,汗毛都竖起来了?”
小风一吹,这寒冬腊月的,当然会冷的嗖嗖嗖的!
于是,桐桐就点头,“有!”
小皇帝一个哆嗦,留下一句:“你看着办吧!”然后就跑了!跑了一半又回来,“那个……你的煞气还是不够!”没我那杀人如麻的祖奶奶煞气重!
桐桐:“……”不着四六的混账东西!这说的都是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