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他拼命想看清里面的人,然后还真就看清了。
这个是工部尚书董时飞董大人吧?成亲的时候董大人还来贺喜了,虽没留下用饭,但他跟着父亲给人家见礼,记得特别清楚。
这边还懵着呢,一扭脸,就见尚书大人对面住着工部的两位侍郎,一个叫吴广识,一个叫许元平。
怎么是他们呢?
吴广识跟自家有些渊源,女子书院的院正吴广知是他的亲姐姐。
而许元平也不是没来处的,他的兄长是兵部尚书许元嘉。
林伯琼觉得大事不好了,他不是为他自己担心,他是为妹妹担心。这案子要是她办的,那她这都是关的什么人呀?
再往前,是礼部尚书□□年。他跟这位大人不熟,但也肯定见过!之前跟父亲从衙门里回家,路上遇见过,父亲跟此人在路上说了好一会子话,是个很和气的长者。
扭脸再看这边,这个……他好像不认识。
可身后有同僚的惊呼一声,“表兄……”
林伯琼回头去看那个同僚,是他呀!这个人的表兄是理藩司司正,正经的肥差。他还有个表兄,之前也出事了,那人是盛京的知府,好像姓廖。
对了,那位知府叫廖正堂,那这位司正就叫廖正庭吧?
再加上自己这位同僚,叔珩是把人家一家连锅端了?
两位尚书,两位侍郎,一个理藩司,这可都是朝中一二品的重臣呐。
他不知道的是,还有一位被紧急提审。
桐桐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这个水师衙门的总督办江南安,“还是不说,是吧?”
江南安冷哼一声:“你叫老子说什么?你个小娘们才当官几年呀?杀了几个人就自诩为功臣了?老子在海上打仗那会子,还没你呢!”
桐桐看了对方一眼,“你江家有海贸的生意,船只的来源必是有问题。但这不是十恶不赦之罪!这样的罪,值当我半夜三更动人马围了你的府邸,摁住你的人,将你从被窝里拎出来吗?”
“小娃娃,你查的是齐阁老的案子,我与齐阁老可从来就没有关系。水师属于兵部管辖,再往上,属军机,再再往上,归陛下管。你查齐文超的案子,却摁住了我……你还觉得你有理了?
我江家是做海贸生意,但是,船只都是只买水师淘汰下来的,且不带任何火|器配置的……你可以说我有谋私利的嫌疑,但不能指责我别的。便是说我谋私利,你也得拿出证据来。卖淘汰的船只,这事是兵部批的。船只的竞价,是数百家海贸商家一起参与的,江家出的价钱高,买到手了,这是不违背律法的。”
很有道理!不合法的变成合法的,中间缺的就是这一手权利。
桐桐看着他还要狡辩,便一招手,一个女子被押了进来。
江南安愣了一下,对着桐桐怒目而视:“林叔珩,办案不能下作!新明不许用下三滥的手段胁迫……”
“她是倭国细作。”
“什么?”江南安猛的顿住了,再问一遍:“你说她是什么?”
桐桐抬手捏住这个女人的下巴:“她叫白荷,六年前落水被你所救,委身于你。你一直将她养在府外,她也安分守己,从不生事端。而且,她心善,每月也只是去慈幼院几次。可巧了,齐阁老的外室,也是个心善的人,那位岚姑娘也喜欢去慈幼院,每月也会去几次,时间不定。妇人家做善事,不求神不拜佛,你从不怀疑。甚至于,你有家室,有子女,不想叫外室生孩子,她不争不闹,只是去慈幼院照顾孤儿而已,你只有怜惜的份儿,又怎么会疑心呢?”
江南安看向那一脸沉静的女子,然后对着桐桐冷笑:“胡说!去慈幼院的妇人多了,难道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