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我先有军功,而今又破此案,若是再有一场大胜。我将是最年轻的阁老!我有什么理由不促成此事呢?抄了贪官的家,什么银子都有了。打一场仗而已,打的起!
百合子,是你们激怒了我!你的顽固,促成我下了这个决心。我什么都不问,你也什么都不用说。只要在这里等着,等着一个个战报就好!彼时,你若不疯,我就把你家族所有人的脑袋砍下来放在你面前,与你长久的作伴。”
说完,她转身就走,半点都不留恋。
百合子大喊一声:“……广通票号……广通票号……”
桐桐站住脚,回头看了她一眼。
“广通票号都是我们的人!”百合子盯着桐桐的眼睛,“你可以把我们都抓住,把我们都杀了……但是,你不可以……”
桐桐朝她笑了笑,一句都没应答,真就走了。
黄千蕊看着百合子,心说:林伯爷早告诉你了,我们讲究的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我们也讲究冤有头债有主。
不过,林伯爷没说的话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现在许是难以开这一仗,但或早或晚,林伯爷怕是真会去打这一仗的。她刚才在说这件事的时候,叫人感觉不到一点编造的感觉。
桐桐再到齐家的时候,就被告知:阁老想去书房,书房里有账本。
“行!”桐桐就道,“那就请阁老吧。”
于是,齐文超又见到了林叔珩。
书房里没别人,齐文超指了指那鹦鹉,“盛京细作案之后送给我的。”
桐桐朝那鹦鹉瞧了一眼,“是个认家的。那就放了吧!”
“你知道它会飞去哪?”齐文超看了桐桐一眼,真就这么被你翻出来了?
桐桐自己将笼子打开,抓了鹦鹉出来,从窗口扔出去,看着它扑腾着翅膀飞了,这才道:“广通票号!”
齐文超:真查出来了!
他昨晚猜到季岚所说的票号,不是什么生意人。要说起来,票号能有多少个呢?都给盯住了,然后再放鹦鹉出去,必是能盯住。
可他真没想到,林叔珩还真摸到门了。
“怎么找到的?”
“我把这些年在工部任职过的官员挨个查了一遍。哪怕好些都调离了!但只要呆过,就得查。”
“工部?对!只能是工部。”
“水师总督办那里出了问题,他养的外室,也是细作。”
“跟季岚一样?那船舶……”
“嗯!”桐桐就笑,“就是您想的那样。”
齐文超皱眉,“她们都是贵族女子,忠心不二!你怎么确保你拿到的口供都是真的?”
“我告诉他,我们没有裹足不前,皇家从来不会裹足不前,旧的早该淘汰了,只是皇帝没能亲政,朝廷又确实没钱而已。而今,这两者都具备了,革新就在眼前。只要革新了,我们便放假旧的图纸出去,放他来打……我们正好试试新武|器练练兵,也该震慑一下宵小了。那个百合子说,他们这些细作都可以死,他们都可以以死谢罪,但请不要以此为借口复仇……”
齐文超扭脸看这个年轻的姑娘,“……你……真的想打仗了?”
“不是我想打,到了这个份上,若是还不动,那豺狼真的就进门了。”桐桐看向齐文超,“阁老,这片土地不容有战乱!”
齐文超便笑了,“说的好!不容有战乱。”他长长的叹了一声,“但愿你能常保此心,勿学老夫……”
学他什么,他没说,她也没问。
良久,齐文超就问说:“那就照她谋划的……走吧!不走这一次,永远不知道他们能调动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