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喝她的,“您还笑呢!我觉得常阁老不止是冲着罗大人,也冲着您来的。”
“我跟她不睦,这是私下的事!并没有将翻脸闹到明面上。她想隔空抽我,我不在意这一巴掌,她能奈何?抛开这些成见,你只说她的倡议有没有道理?应该不应该?”
自然是有道理,也是应该。
“对嘛!这就行了。德,得重,不管什么时候。”桐桐坐回去,“但是,德这个东西,标准是什么呢?这个却有待商榷。还是像以前一样,父母之命忤逆不得?不对吧!愚孝愚忠都不该提倡,圣人也不提倡,对吧?天地君亲师,师尚在亲之后。那对亲长不能愚孝,对师长难道得愚孝么?这个理是得辨一辨的。”
辨一辨?怎么辩?
桐桐开始研墨,她写了一篇文章,署名就是自己的名字。然后等干了之后反复看了几遍,就提给秦敏,“替我跑一趟,找顾玉娘顾大人,问问这篇文章能不能发表。”
秦敏收了,转身就走。
顾玉娘都要下衙了,就见到了秦敏。一说来意,顾玉娘就先要文章,“我看看。”
这一看之下,顾玉娘倒吸一口气,这是要打起来呀。她低声道:“今儿肯定排不上了,你回去告诉伯爷,后天一定能上。但是,明天我等她一天,若是要反悔,我随时将文章抽回来。”
好!我这就去回话。
顾玉娘等了一天都没等到林叔珩抽回这篇文章,于是,在隔了一天只有,这篇署名为林叔珩的文章,就见著报端了。
常青莲早起的习惯,一边用早饭,一边看报纸。
她坐过去的时候,今儿的报纸已经放在桌上了。她一手端着豆浆碗,一边翻着文章。最醒目的位置依旧是关于倡议书的。有很多人对倡议书深入解读,都觉得这是值得提倡的。
她扫了两眼,也没太在意。翻了一个面,背面这篇文章的标题是——管仲仁乎?
怎么谈起了管仲?这又是哪个书呆子要引经据典,对朝廷如今的赋税指指点点么?
她往作者那里扫了一眼,署名:林叔珩。
常青莲当时就放下手里的碗,一字一句的读起来。读完之后,她闭眼拂手一扫,豆浆碗直接被扫下了桌子,瞬间摔的粉碎,没喝完的豆浆撒了一地,飞溅的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