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成亲了,你以后还会回府里吗?你不会!年节过来请安,这是你的极限。老子还不知道你!这一成亲,这府里成了老五的家,却不是你们四个家了。老子不成亲,这里就是咱们爷们几个家,你们在,老子回来。你们不在,老子去陪老五的娘不就结了。
非得喊着成亲,老子没你心里有成算?
金镇北咽下这口面:“闭嘴!以后再提这话老子真抽你。”
四爷提醒他:“得去看看我大哥,您当殿一撂,把他搁在空里了。这会子,监察的人只怕正请了我大哥回去问案呢。”
金镇北:“…………”这口饭彻底的吃不下去了,自己这个长子啊。聪明真数他聪明,脑子全在经商上。这一点多是受他娘的影响。他娘祖祖辈辈都是经商的,后来一个女人撑起了家业,性子泼辣的很。满脑子的都是算盘,一扒拉都是银豆子。
儿子一生,她就盘算着非得成亲。当初可不是那么说的!结果人家也利索,这边一说不成亲,人家连纠缠都没有。算盘珠子一扒拉,该给她多少,一笔算清楚。
当时几乎被她算走了八成的钱财!人家不养孩子,觉得孩子需要一个当将军的爹,但是呢,又得见孩子,还不许孩子跟她疏远。
于是,她做她的生意,得闲了,把儿子接走;忙起来了,儿子给你一塞。那叫一潇洒!
老大这么大了,她为什么不张罗婚事?没别的,等着自己插手,她想要个出身高门的儿媳妇,不想叫她儿子娶商户的女儿,因为钱她有的是,她儿子不需要有钱的老丈人做助力,就这么简单。
她不张罗,还不催!因为她主动了,就意味着她在某些事上得妥协。用她的话说,‘上赶着的不是买卖’,她追着自己谈事,她会觉得失去了主导地位。因此,事不能这么办。
但现在嘛,估计她得现身。老大这次的事里,他可不信没有她的影子。
可这个事怎么跟老四说呢?
他叹了一声,“……你别管了,时机不到,时机到了我会过问的。”
四爷看了他一眼,继续吃他的了,然后点评菜色,“……这个黄瓜酸了……用的是什么醋?不淳厚。”
金镇北:“……”一直就是这个醋,怎么今儿就酸了?“没你老丈人家的醋好?”
“嗯!那边用的是柿子醋,是叔珩自己酿的,适口,不刺人。”这个是真的不好吃。
金镇北:“…………”他点了点豆角,“你吃这个!”黄瓜老子自己吃,我吃着甚好。
四爷夹了一筷子豆角,“切的长不长短不短,好看么?”
金镇北:你老丈人家切豆角是用尺子量过的?
他抬手将豆角往自己跟前一拉,将韭菜豆芽推过去,“这个……韭菜切的跟豆芽一样长短……”
“既然是凉拌的,用绿豆芽是不是更好点。这黄豆芽焯水之后,软硬不一,豆芽头硬,梗子软了不脆生……”
金镇北:“…………”合着家里的饭是吃不成了?在这个家里长了这么大的岁数了,可是委屈你了。
四爷一看他那表情,就又说,“这不是想着给您雇个厨子!灶上的人用的时间太久了,您顾忌情面,他们就不用心了。请个人来,他们便知道什么意思了。都用心了,您也享福呀!”
哦!不是嫌弃家里的饭,是嫌弃那些人没把老子伺候好呀?
金镇北心里舒坦了,“行了!不爱吃就别吃了。垫两口就去吧,去你老丈人家用饭去吧。”
“不去了!咱爷俩先去涮肉去,喝几杯。完了再去老五的场子里听一场戏,回来再睡,成不?”
金镇北嘴上嫌弃的不行:“大冷天的,瞎折腾。”可这心里呀,老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