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饭!用饭。
饭两桌入席,饭桌上林宪怀和周碧云跟老家的人有来有往的说话,黄蕙荃也能搭上话,林伯琼都认不下那么些人。
桐桐坐在舅舅身边,低声跟问他家里的事,他也说,主要是问:“……学堂这个事,我拿不准,进京来问问。都说民间可办学,可如何办学,谁又知道呢?”
这个事呀?桐桐心里一松,越发的靠着舅舅小声说话,“您想办什么样的学?”
“我是想着,既然朝廷将格物看的这般重,那我为何不能在蒙童大的那个阶段,收一些学生,专学格物呢?八|九岁开始学,学个五六七年,难不成还考不中朝廷的学堂。”
诶?这不是挺好的思路吗?
桐桐就笑,“这事呀,回头我带您去皇家书院,见见柳庄柳院正。她于办学上有很多的见地,您可以听听的她怎么说。但总的来说,我认为可行!不仅可行,朝廷还当顾虑。甚至于,学费降低,朝廷适当的给予补贴都是可以考量的。”
“真的?”
“真的!”桐桐亲自给舅舅斟酒,“这一杯敬您。”
这孩子,敬我做什么?
桐桐就笑,“难怪我们个顶个的这么聪慧,原来都是随了舅舅了。”
舅舅只笑,点了点桐桐,“又糊弄我?”嘴上笑骂着,这一杯却喝了,很欢畅的样子。
周碧云心里一松,看向姐姐:“瞧!舅甥俩嘀嘀咕咕的,又不知道在说什么。”
周姨妈低声道:“……大哥是被你姐夫拉来的,有些话我也不怕叫你知道。老家做生意的就那么些,造纸作坊就我们那一片做的大,也都是族里的生意。可这生意都是相通的。老家那边的谭家,你该是知道的!
表妹嫁到谭家,说起来都是沾亲带故的。谭家那生意多大,你也知道!如今听闻管着那个铁轨的……那个金大人,跟咱家的关系特别,这不是求上门来了吗?”
周碧云心里就犯嘀咕,最怕的就是这个。沾亲带故的千万别因为利益上门,这事一个不好就是得罪人的事。
自家这姐姐早该劝着姐夫,蹚这浑水做什么?谭家求上门,你或是书信一封给对方,或是准备一车礼物,叫对方带着进京,来府里有个借口就行,这就算是牵线搭桥了。你不亲自来,我能不知道你的意思吗?
可偏偏的,大老远的,寒冬腊月的,从江南跑到京城。要说,谭家没给姐夫什么利益承诺,这事万万是不可能的。
她才要说话,那边就看见姐夫戳了戳姐姐的手。她:“……”行吧!我啥也别说了。
周姨妈看了丈夫一眼,不得不笑着道:“叔珩呀,这次来,姨妈给你带了好物。”
话音才落,姨丈马上道:“瞧我!都给忘了。”然后指使同来的年轻人,“快取来。”
然后便取来几个大箱子,箱子一打开,好家伙:尺高的红珊瑚一对,白玉观音一尊,翡翠摆件一架,龙眼大的珍珠一斛。另有许多玩件,不是镶嵌着宝石便是金玉做底。
箱子一打开,姨丈就拿余光觑着林家父女。
林宪怀有些愕然,那那位之前还说笑的内甥女脸上却一丝表情都没有。
这样的东西,件件都是无价之宝!可她的眉头都没动一下。
姨丈心里咯噔一下,忙解释道:“别多心,这不是贿赂!亲眷之间,长辈赐给晚辈的,不能不要。”
意思是:这事不怕人说!亲姨妈给亲外甥女的,谁也说不着。
季瑛左看看右看看,心说,这办事办的也太粗糙了吧!
她忙插科打诨,“姨妈,干嘛突然给我姐带好东西呀?这是听说了我姐跟金大人的事,来送添妆的?那您带我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