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局免费供药,医官的俸禄朝廷给开销。”
……
齐渭手里的笔不停的记着,记着记着就觉得不对了。
之前待遇就很优厚,而今更是专门嘱托,所谓何来呢?
他懂了:这便是阳谋。
这么一闹,那些商人还能干的下去吗?
他问说,“有些干的好的,该提拔,就得简拔送入求真馆学带薪入学,而后授官。也该叫更多的人知道,本来修路的是朝廷,朝廷没那么多人用,就得招工。招去了朝廷做工,待遇便等同。”
四爷朝齐渭一笑,齐渭将笔一放,两人心照不宣。
笑完了,齐渭东西一收:“我明白金兄的意思了,这就去办!”
四爷坐在书案后面,看着窗外:要是有良心的商人,知道朝廷怎么对待那些工人的,他们就学着对待,那这样的商人辅助的参与进来,自是不会叫他们吃亏的。
但要是看不透这一层,紧着省银钱,把下苦力的人催的紧了,长此以往,你看那些人能不能掀翻了他们。
逼迫朝廷?朝廷是那么好逼迫的?
谭有义的儿子亲自跟到工地上,看着朝廷的人按点的来,按点的走,多一会子都不呆。
早起,大包子一人三个,一人一碗包谷红薯粥,稠糊的很,香甜的味儿飘的到处都是。百姓家没人馋粥,就是瞧那个热乎劲。
吃这么好了,那边的管事还在喊:“诸位,对不住啊!鸡蛋没采买够,今早没给大家供上。”
中午就在边上搭灶做饭,大锅炖一锅的酸菜白肉粉条子,二合面的馒头一人一斤的量,然后蛋花汤一人一大碗。
晚上鸡蛋打卤面,用盆装的那种。这个可没加玉米面,就是纯小麦面做的面条。然后还得一个炒素菜,一人一块烧肉块。
自家这边呢,银钱押给朝廷那么些,人工当然是要俭省的。而且,做工不管饭,住的话也是自己想办法。
出来做工的嘛,背着铺盖,自己个搭个窝棚。从家里带点粮食,随便做熟了,凑活两口得了。
天刚亮就开始干,中午吃饭能歇个什么?人家吃了午饭能在帐篷里睡一觉的,他们还得接着干。晚上实在不是黑的看不见了,是绝对不会停下来的。
人家干四个时辰,他们得干六个时辰。
人家一月拿多少俸禄?他们一月才得几个钱?
人家每天吃的什么,他们每天又吃的是什么?
人家把活干坏了,管事严厉,但也就是高声说几句,保证下次注意就完了。他们要是把活干坏了,监工就得动鞭子,打的你抱头鼠窜,还得骂的你狗血淋头。
天慢慢暖和了,好家伙,人家的新衣下来了,粗布的衣裳,但干粗活,就得这种衣裳,耐磨呀!还专门有护手的东西,怕伤着手了,十天给一副新的。
这边帮工的人用人家淘汰下来的,啥滋味呢?
天一暖和,夜短天长。干活的时间更长了,人家暑热的时候不干,中午午休时间特别长。晚上下工了,精神头好,距离县城近的话,还都处处逛逛。
有人帮忙干活,多干了一刻钟,还给记了三文钱的账,月底真给。
着凉了,拉肚子了,医官把药给送到帐篷里,看着吃下去。想去干活都不行,强制性的,休息。饭照样免费吃,只是少了一天的出工钱罢了。说实话,病好了稍微晚点收工,挣也挣回来了,耽搁什么了?
接触的时间长了,大家混的熟了,在一起干活,也听朝廷的工人说他们的情况。
“……我们年龄大,肯定不如你们。我们是从军营里退下来的。真要干活,还得多一些你们这些年轻力壮的。朝廷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