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有旨意?”从东北那边相互来往不便捷么?为何非要从海上登陆,然后混进去。
桐桐没言语,只道:“机密!闭上嘴。”
陆剑山:“……”你不交底,我怎么配合?
桐桐还是一言不发,只看着半旧的男装在身上比划,然后说陆剑山:“出去换衣裳,别耽搁事。”
找的商船,船主不是朝X的,而是沿海一家不大的海商的。这海商只走这一条线,贩卖的是丝绸和印染的土布,而带回来的是朝X的人参和粮食。
船主姓方,四十来岁,很粗壮一汉子。既然是军中打的召忽,他就很客气,真就是待若上宾,在船上跟桐桐聊呢,“……一看公子就知道出身显贵……您贵姓呀?”
桐桐就笑,“姓金。”
“姓金……”方当家就道,“从京城来的姓金……”还真不敢猜,他就问说,“公子必是大商家出身,朝廷下了令了,多少商家沿海转悠,公子已经是我遇到了第四拨了。”
“哦?他们都往哪里去呀?”
“有跑吕宋的,也有往更远的地方去的。但是朝x,却没有人去。从北边去朝X又方便又安全,很不必走海路。北边做生意做的好的,也就数佟家。”而佟当家是个女人,跟金阁老生了一位公子。
恰好,自己这里也有一个打扮的朴素,可一看就显贵的年轻公子。又恰巧,这位公子要去朝X。这怕不是佟当家的儿子,金大公子?
这么一想,越发的殷勤了,“确实,南地产的货物,运到北边,费用极大。”走海路往朝X去,路上是能俭省一些。就看怎么去考量了。
他认为他窥探到了真相,桐桐也不解释,想怎么想都行,把我们顺利带去,再顺利带回来即可。
在朝X港口登陆,又是一种极其陌生的感觉。
她没来过,就是真的没来过。
还没出码头,秦敏就差点捂住眼睛,她低声道:“您看东边……”
东边几个年岁大的妇人,不知道顶着什么东西,那上衣极短,露出双RU,而来往行人却真如不见一般。
方当家的就笑,“莫要大惊小怪!贵族女子并不那样,一般那样穿着的,都属贱民。后来,满族皇室废黜了此穿着,认为极不雅,有伤风化。但……百姓多是不以为然。只有生育了儿子的女子才有资格这么穿,这是她们炫耀的本钱,因此,推行的并不顺利。而今,年轻些的女子不论贵贱,都少有那般露着的了。倒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还是这般……倒也无什么人在意。”
桐桐心里叹气,这种事没法说的。你觉得不雅,别人却觉得是荣耀。这种的,除非去把脑袋都给砍了,否则无用的。
但终归是有了改变的。
还有一点有意思的变化就是,这里没有太大的语言障碍。
凡是受教育的,他们习的是汉字。当然了,教育不普及,在这边的大街上,贱民见了穿着华丽的人,需得自觉的退后,让出一条道来。这也就使得,一般不需要跟不识字的百姓打交道。而要说的话,应该是满语比较流行。
反正桐桐听在耳朵里,那有些蹩脚的满语发音她听起来完全没有障碍。
方当家的将他们带到客栈,这里的客栈……进出需得低着头,进去之后需得脱鞋,处处显得逼仄。
方当家也不好意思,“您必然是不习惯的。”咱们都是高屋大檩,轩朗厅阔,但小国而已,就是这样子的,实在是没法子。
桐桐左右看看,“没事,挺好的,暂时安置便好。”
方当家的还有一船货,只留了个侄儿侍奉。
当天,桐桐哪里也没去,就在客栈里歇息了一天。吃的也还罢了,更像是东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