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呢?”
林伯琼一脸的认同,“我要不是男丁,我也不爱去当差。跟一些虚伪的人周旋,有什么意思。”
是吧?
“是啊!我懂。咱不去!”
林仲琴又看妹妹,“叔珩……我不去会给你丢脸吗?会叫你在顾大人面前没面子么?”
“不会!随心所欲就好!衙门里是有这样那样的毛病,确实会叫人看不顺眼……你就当是见世情,搜集故事去了。至少咱们见识过,这就行了。”
林仲琴又小心的看向母亲,“娘……”
“累了这么些日子了,天冷了,正舍不得你出门呢……为了庆贺你不当差,咱家真的多了一个享福的人,晚上涮锅子吧。”
季瑛欢天喜地,那就涮锅子。
改天她去找吴一平,关心人家,“是不是衙门都有那么些讨厌的人。”
瞧这话说的,在哪不是跟人打交道?
季瑛就觉得吴一平好生辛苦,“这你都能忍?”然后吧啦吧啦的说仲琴的事,又说家里的态度,还安慰吴一平,“你放心,你要是不想当差了,咱就不当差了。有个庄子,两个铺子,也能过的很好。”
把吴一平说的一愣一愣的:托生到林家,那真是你们烧了几辈子的高香呀!上有父亲庇护,下有兄嫂爱护,有姐妹撑腰,这无忧的日子就问谁不羡慕。
可谁能像是你们似得:不干了,只是因为干的不高兴。
他不能昧着良心说能干下去是多了不起的本事,然后很认真的跟季瑛说衙门的事,这些事又怎么处理云云。
这不是本事,这是最基本的生存技能。没有这个技能,普通人就生存不了。
我是那个普通人,而你们不是!所以,你得想清楚,咱真的不是一样的人。
把季瑛说的不住的眨巴眼睛,回来又给仲琴学:“他真是太老实,太实诚了。”
仲琴只说这个人:“傻人有傻福!”一家子就看上他那个实诚劲儿了。
折腾了一圈,仲琴还是大部分时间在家,但人却一下子开朗了!没事还买些糕点去衙门,专门气那些‘欺负’她的同事。
顾玉娘知道这个事,还专门来伯府给桐桐道歉:“肯定是我没照顾到。”
“不关你的事,我姐就那么一个人。我还得感谢你,没有这一遭,她且困着自己,出不来呢!”
“那现在怎么着呀?就这样了?”
“她自己写写画画的,挣的那点,自己开销是尽够的,随她去吧。”
顾玉娘叹气,谁家都有一本经呀!她岔开话题,问说,“最近你看报纸了吗?为了是否能取缔妓|院这个事情,吵的不可开交。”
桐桐点了点手边的报纸:“看了!”
除了女官之外,没人支持。
朝中的官员不表态,但是对官员是有规定的,宿|娼一旦被查实,即刻罢免。可饶是他们不能去,他们中的九成九的人也都不表态。
有人说,影响税收。
事实上,京城里妓馆或是叙情馆都比较少,但是江南据说还是很多的。秦淮河畔,依旧是生意兴隆。
而且,用很多人的观点来说,他们认为,这种是取缔不了的,只会换一种形式重新出现。
就像是叙情馆代替了妓|馆的地位,它变的告诉更高级了。
人家只是叙情,管得着吗?
取缔了低级的那种馆舍,除了减少了赋税的收入,将明门子逼成暗门子,意义在哪里呢?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不想去的人,拉着都不进去。
想去的人,你就是藏的再深,那也能闻着味儿找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