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是受了罪了!”
“那为何离了老家了?”
“酒楼里接待了几个出远门的姑娘,穿的体面,吃的体面……我求了她们带我走的!”
“被人骗了?”
“哪里是被人骗了?酒楼里客人说的什么,我自是懂的!可是公子呀,你不知道那日子的苦。整日里用番薯和稻米熬粥,番薯半锅,稻米两把……吃的人恶心想反胃。没法子,家里人口多,不想饿着就得那么着……在酒楼里,掌柜的人倒是厚道,只是那一日一日的,一忙就是一整天。整天的手泡在水里,遭罪了……”
说着,把手递过来叫桐桐看,“您瞧,手背上的划痕就是不小心洗豁口的碗碟的时候给割破的……”
桐桐:“……”难不成我还怜香惜玉的将你的手捧起来?
对方一看桐桐没那么意思,马上收回了,“也幸而我生的还算是周正……我那姐姐妹妹,如今瞧着,一个个的如同是老妪。”
“见了家里人了?”
“我家三姐,早年死了男人,她便带着孩子上京投奔来了。你说,我能不管么?少不得安顿。”说着,就又指了指厅堂门口的姑娘,“瞧,那就是我的外甥女,都说长的随了我。”
说着,就叫那姑娘过来,“叫公子瞧瞧你,可有几分随我。”
那姑娘含羞带怯的走过来,微微将头抬起来,倒是生的明媚善睐的。只这一抬眼,便轻轻咬住嘴唇,低下了头。
婉儿见这公子打量外甥女打量的仔细,就忙道:“香儿,还不求了公子,请公子搭救搭救。”
被称为香儿的小姑娘噗通一跪:“公子,救救奴家吧!朝廷要封了这里……奴家便无处可安身了!您收容收容,奴家一辈子愿意陪着公子,当牛做马……”
“朝廷要封,自是会安顿,怎会无处可去?”
这香儿看了姨娘一眼,忙嘤嘤嘤的哭,“朝廷的安顿,不外是如牛马一般圈养着,吃些猪狗不食的饭食……”说着,伸出手轻轻的摇客人的袍角,“公子可忍心将香儿送去?”
桐桐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再看看小心打量她面色的妇人,她起身,转身就走。
金双城任命的取了一小块银子,赶紧追出去了:这人真是,一口茶没喝,一口果子没吃。
桐桐站在热闹非凡的胡同里,看着这男男女女,然后警告金双城:“闭上你的嘴,若是走漏风声,我就把你剁了。”
金双城:“……”这也没说什么呀,怎么就生气了!而且,气的还挺狠的,“我肯定不说。”
陆剑山心里叹气,她生气什么?不外乎四个字——怒其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