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陆夫人的娘家出了那样的事……您呢?在娘家的事上从来不犯糊涂。我爹能走到今儿,您有一半的功劳。
相敬相宾、相濡以沫,祸福与共,荣辱相依,您都做到了。我看了一十年,还学不会吗?您看看我哥,成亲以前是什么样?成亲之后多会体贴我嫂子,这便是您和我爹言传身教的功劳!您放心,我们各个成家后都能过的好的。”
把周碧云说的,突然就觉得这大半辈子过的真幸福!
才要说话,仲琴和季瑛来了,“我们陪着住一晚。”
要离别了,姐妹陪住。
那就住吧,“别说的太晚,早点睡。”
其实说……又能说什么呢?真的不是出嫁之后见面困难的这种。
躺下了,季瑛看着三姐手上的珠串,随口问了一句:“珠串都是戴在左手上的吗?”
桐桐看了一眼,还没说话呢,仲琴就道:“道门说,左手是善手。佛门说,左手代表吉祥。风水上说,左手是好运;但其实呢,佛教推崇右边为尊。”
“这个我知道,绕佛塔需得朝右绕,转经筒需得朝右转……”季瑛说着就打哈欠,还问说,“对吧?三姐。”
桐桐给她把被子拉好,“无所谓左右,只是左手活动少,方便。《金刚经》上说,‘凡所有相皆为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随心自在就好,不被物所系,不被物所碍!”
仲琴嘴里念叨着这句话,知道季瑛睡着了,呼吸绵长了,她这才低声道:“你说……随心自在便好……”
桐桐都迷糊了,只含混的应了一声:“嗯!随心自在……”
再咕哝了什么,仲琴并没有听清楚,却也没有再问。
婚礼真就是以不惊动更多的人为原则,送亲的能有个三四席人,迎亲也就是个三四席的人。
桐桐凤冠霞帔,装扮起来。
季瑛看着盖头,就说:“好些人现在都不用盖头了!又不是以前的老讲究,女子不见人。盖着做什么?”
这不是见人不见人的事!
桐桐自己上妆,平时清清淡淡的,很少上妆的人今儿上了大妆。这一上妆,竟是又娇又媚。她对着镜子满意的看了看,然后一把拽过盖头,“女官是女官,做了官,又没剥夺做女人的权利。男女有别,这是事实!谁说女人抛头露面就跟男人一样了!走出门,我乐意是那样;回家来,我愿意是这样。这又怎么了?”
她自己给自己把盖头盖上,然后自己坐在炕上盘腿坐着,还安排黄蕙荃,“我哥得背我出门,不许偷懒。”
屋里屋外的人哄然大笑。
笑什么笑,本来就是如此嘛。
这婚事当真就是喜气盈盈,女儿嫁人不离娘家门,做爹娘的没有送闺女出嫁的不舍。欢欢喜喜的看着姑娘出门,上了花轿。
花轿吹吹打打,因着嫁妆看着不多,很多人都不知道这是谁家娶亲。
再者,娶亲结婚而今还沿用的是黄昏时分为吉时,花轿出发的时候天都暗下来了。因此,很多人都看不清骑在马上的新郎官是谁。
只距离金家近的,听见响动了。但确实不知道是金家哪个儿子成亲!
不过看排场,没人觉得是金家的老四。都想着,就凭娶的是林叔珩,那婚礼的排场得多大呀。
真就是连十桌客人都没有,算是成亲了。
小皇帝是天黑之后才溜达出来的,他只说是来恭贺的客人,金逸尘帮着迎客,将人往里面请。这会子酒席都快散了,单个的来一个客人,这怎么招待呀?
金逸尘低声叫金双城去问问老四,金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