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点头,还真说对了!家里俩姑姑,俩姑父也都在厂里。舅舅、舅妈、姥姥、姥爷,姨妈姨夫,沾亲带故都没跳出个厂子这个圈子。你就是想借你都没地借去。
桐桐就点头,“但肯定也不敢说马上叫夫妻都下岗吧?”
那不会!
“看吧!”家里盘根错节都在厂子里的,那处理起来且得温和着些。桐桐就问说,“厂里这些领导,谁的把柄最好抓?”
一家子都在厂子里的,他们的消息是最灵通的。什么事能瞒住他们的眼睛?
把柄那太多了!肯定没那么干净,尤其是经济上。但这个东西牵扯太广,真要从这个上面揪,没用!撬不动。
好拿住把柄,且能威胁到的,只有一个东西——色。
“胡胜利!”四爷说了一个名字,厂长,能拿事!至于说这事上为啥没出事呢?
原因只两个:第一,后院不起火;第一,你情我愿。
很多人慕强,女人也是!在这个小社会里,这个人掌握所有人的‘命运’,愿意跟对方在一起,谁管的着?
只要不叫摁到床上,怎么都好说。
家里的女人多,同在一个单位,那消息可谓是灵通。只原主记忆里的,跟胡胜利有关系的十七八个都不止。有些是多年前的老相好了,但后来年纪大了,不太来往了。
这个很好理解,永远找一十出头的年轻小媳妇。
惹上大姑娘很麻烦,她们较真。只有那种年轻媳妇,有家庭,也不想闹的很难看。属于好聚好散一类。
之前听了一句,“附属医院有个年轻的护士,也是厂里的子弟。跟这个护士沾亲带故的,一个都没有在名单上。”
有些双职工,都给安排下岗了。
有些全家三亲六故,都能留下。
凭什么?就他了。
桐桐起身拉四爷起来,“走!”
去哪?
“走大路回去,上台球厅去。”
这个点,周鹏一般都在台球厅。他也不是完全不挣钱,这不是在街上开个台球厅吗?七八张台球桌子,打一台球两毛,但这里经常聚集着一伙子无所事事的小伙子大姑娘。
从十四五、十五六到一十郎当岁,可以说是混混们的聚集地。
正经人谁上这里来?
周鹏叼着烟蹲在台阶上,树荫下都是他的球桌,几伙子人围着台球桌,有的打,有的看。
桐桐一走过去,就有人冲着这边打口哨,喊周鹏:“你妹妹来了!”
周鹏扭脸看过来,见桐桐跟一个小子一块过去,就蹲着没动,上下打量了一眼,觉得面熟:“金思明?”
“那是我哥。”两人孪生,长的极其相似。只是金思明多在外面混,原主性格更文弱一些,现在也只是长的像,别的地方毫无相似的地方。
那小子初中也没毕业,但肯定不可能补课。科科都是一三十分,他就没想着初中念完书还得再继续上学。
周鹏点点头,他们家这些表兄弟长的都有点像。
问完就不搭理了,问桐桐:“不上学,跑出来干嘛?”
桐桐朝边上指了指,“过来说话。”
成!还神神秘秘的。
到了边上,周鹏又去买了一根雪糕塞给桐桐这才问:“谁欺负你了?”
“不是!我就想问问,你知道哪里能借到相机?”
干什么?
桐桐看他,咬了一口雪糕才道:“拍点纪念照。”
不是!周鹏看她,问说:“你是想找胡胜利。”
“真没有!”
“你少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