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易阳就问说:“报警呀,还就不信……”
“你这个人!男人家在外面的事,你不懂。”
田易阳的脸拉下来了,两人之间的气氛又僵硬了。
桐桐:“……”这两口子真是,这不是一个人的问题。
她就跟田易阳说话,“肯定是这几年一直就那样!治安归当地管,对吧?一是,人家地头熟!二是,咱这边地广人稀,报警太远。等人家出警了,这些人往地头一散,干农活去了,他们相互作证,这事肯定就算了。但也就把人真的得罪了,以后我爸还得走这条路呢。”
林守道这才说,“就是这点道理,你妈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你就解释呗。”桐桐说他,“我妈这十多年都在厂子里,没出去过。你又不说外面的事,她从哪知道去?”
林守道觉得不对了,“那你从哪知道的?”
桐桐:“……”说你俩之间的沟通有问题,怎么又问起我来了?
我什么都知道,那是我背后藏着个肯教我的人。
你不懂的,她教你;她不会的,你也教他。这么处着,俩口子是喊不出离婚这个话的。
但是,既然问了,桐桐只能作答,然后她就面无异色:“你们看新闻怎么都不过心?那新闻上什么都有。”
有啥?
“严厉打击各种黑S会形式犯罪,举的例子就有,什么路霸,什么地方保护,说的不是这个?”
林守道恍惚了一下,新闻上确实有过这样的话,他‘哦’了一声,原来新闻是这么听的呀。
孩子的理由如此的充分,他当然就信了。
忽悠过去了,桐桐捏了捏田易阳的手,低声说:“别生气嘛!我爸是怕你在家担心,跟着胡思乱想嘛!本来也没那么可怕,你没见过就自己吓自己……”
“那也太危险了!”
这话一落,感觉林守道还要说,桐桐赶紧道:“爸,听见没?我妈下令了!她说不行的事就别干……回头只说收木头,叫人给咱送不就完了,您别跑了。我妈的话是圣旨,理解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
林守道本来也没想之后的事万事都亲力亲为,见孩子这么说,又瞟见媳妇的脸色好了一些,大年下的,他倒是没犟,‘嗯’了一声算是答复。
嘴上应着,心里想的是,在城乡结合的地方租个地方,不贵!给那些进城送菜、进菜的人说一声,肯定有人送。
当然了,在一个地方呆着,避开了路上的麻烦,肯定有别的麻烦等着呢,但那就是以后的话了。
反正这么一说,田易阳的低气压消散了。
那边林守正跟林守道俩兄弟又聊外面的事,说老家那一片,谁在外面混的开,跟谁家的谁能扯上啥关系,想着过年去人家家里一趟,看这人能不能给沿路和城郊那些混道儿的打个招呼。
这也算是拜码头嘛!
正说着呢,就见前面拐外的地方有车停着,都快横在路上了。
车下围着一群人,这是车滑到路边了,得推上来吧。
结果车边上还停着还几辆骡车马车,车上的人是下来了,但却也没推车。
林守正低声道:“坏了……这是遇上了。”
然后立马就来了个胡子拉碴的大汉,四十岁?有的吧?嗯!有的。
这人一张笑脸问林守正:“大哥这也是接了亲人回家过年?”一边说着,还一边掀开塑料膜朝里面看。
里面有人哈气,当然就有水珠,雾蒙蒙的,看不清里面几个人。
桐桐干脆撩开,光明正大的打量外面的情况。
这人吓了一跳,还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