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给买点零食啥的,叫她跟同学分着吃!放不坏的吃食多带点,挑小姑娘都爱吃的……”别跟家钻牛角尖了。
田易阳这才起身,一边往出走一边道:“我只给你姑娘带了五双袜子,够不够呀?再去买几双吧。”
相比起来,四爷那边简单多了。东西收拾好了,金子光和李翠问说:“要送不?”
“不用!”
金子光也觉得不用,他在外面啥生意都能跟人谈,跟着他出门,是他照看我呢?还是我照看他呢?
李翠问:“还有啥要家里准备的?”
没有!该带的都带了。
李翠就看向儿子那一身衣裳,裤子是牛仔的,上面穿的却看不懂:为什么白短袖的外面要套一件灰白格子的衬衫短袖?
要是长袖套在外面,这还说得过去。早晚凉的话,这么套着没毛病。可短袖套着短袖,啥意思?这是觉得凉呀还是热呀?
她给建议:“不是有白衬衫吗?要不,你把那件白的、长袖的套在外面……”
四爷:“……”什么都能沟通,就审美这个东西不能。他只能说:“哦……就这么穿吧,嫌放在箱子里压褶皱了,明儿换的时候不平展。”
“行吧!”说服不了,也真没懂,但李翠不絮叨了。反正保证儿子天冷的时候没冻着,天热的时候不露屁股,她就觉得问题不大。
被褥太多,一个人拿不上。她只喊大儿子,“去把你弟送到出租车上。”
金思明从厨房出来,手上油乎乎的,这会子洗了手,摘了围裙,一边帮着拿东西一边故意挤兑道:“这不行呀!要是有辆车,哥给你当司机去呀。”
四爷:“……”有道理!但没满十八,你急什么?
李翠和金子光趴在窗户上往下看,生下来是一模一样的两个孩子,长到现在……不能说不像,反正就是哪哪都不一样。
老大穿着黑运动裤,磨的起球,蹭的油污就跟洗不干净似得。上身穿个黑短袖,这玩意耐脏。就是留个平头,做厨子的,平头利落不动辄落发。这孩子是见人就笑,油里油气,瞧着还是没正行。许是做生意的缘故,瞧见谁都陪着笑的样儿。
人家都说这是活络,会做生意。
李翠以前还觉得这是夸赞,但是现在这么看着,突然就有些心酸。
老一穿的干干净净体体面面的,还是清瘦,但这个假期许是干活了,瘦的有筋骨了,那胳膊上的小肌肉,一用力就鼓起来了。小碎发留着,没像是别的小伙子时髦的中分,就是很干净清爽。见了人话少,讷言,可其实只是跟别人没那么些闲话,他懒的跟人说废话。
事实上,他是有必要说话的时候才开口,不用像是他哥那样做无谓的应酬。
她就盯着看着,直到转弯看不见了,她才靠在窗户边上抹眼泪,然后又故作轻松:“可算是走了!家里一下子就清净了。”
说完才又想起来:“也没问问他,是不是跟林家的姑娘一起走……”
“不一起走?”金思明嗤的一笑,“不敢过明路吧?胆小那样。”
四爷把行李塞后座和后备箱,然后上了副驾驶,看了他一眼:“你要是十八岁生日那天,想要一辆车……”
“那必须的!必须的!”金思明立马态度端正:“就好同学,好朋友……其他的我也不能知道呀。不管有啥事,你打店门口的IC电话,我肯定能听着。”
四爷摆摆手:“回去吧!安顿好了我就打过去,我的BB机号码你知道的吧?有事呼我。”
得咧!拜拜。
四爷这才给司机报了地址,“……走吧!师傅。”
司机听了学校,再看看脸上稚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