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不成。”
“人好,这生意就好!人和气,财源就广进……”
林守道虚应着,听的脊背上都冒汗了,林雨耕才在外面喊:“二叔,东城那边订的货尺寸不对,催着你过去看……”
“咋不对?他们是对照过尺寸的?”
“不清楚,说是窗框安装上去,跟墙上的缝隙得有三指宽。那边三栋楼的窗户呢,要错就都错了……”
林守道啧啧啧的,身后这三人起身告辞,“林老弟,那你先忙!回头……”
“回头我请!您看,今儿这么不巧……”
“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林守道客客气气的把人送走了,真不在店里留,先回家了!那人必是找上门办事的!
从年初就说,产业结构优化调整还是啥的,下岗人数超过四千五百万。别处咱也不清楚,就只咱这地方,那今年这日子可太难过了。
八成的企业都下岗了!这孩子手里还有几个买断工龄的钱在手里,还不太显得艰难,有个过渡。那没拿到那笔钱的,两个过渡的喘息机会都没有,难着呢!
天一凉,转脸就又冷了。饿不着,可这过冬需要一大笔钱的。咋整呀?
自己那小店,一天里没有一百个上门找活干的,至少也有八十个。上街头看看去,脖子上挂着纸板做的牌子,牌子上写着‘电工’、‘管道工’、‘泥瓦匠’字样的人多了去了。
都是三四十岁的大老爷们!
年轻的,不拖家带口的,还敢出去闯一闯。可这么大岁数的人了,父母一身病痛,孩子还在上学阶段,不能没人管。家里这一断了收入,日子怎么过?
到处都是找活干的人!突然有个厂要开工了,这得多少人急着找活呢?
顺路回头买了报纸,报纸上的清楚的写着:企业经营者林雨桐。
经营者当然是管事的人,是手里有管理权的人,哪怕收个临时工呢,她有这个权利。
别人想的是这个,可咱知道:咱家孩子才十八!
咋想的呢?想把这么大的事叫一个孩子去管?干啥呢这是?
他摸出手机给桐桐拨过去,那边没接。连着拨打了好几次,那边一直都没接。
手机在衣服兜里,静音。
酒厂作为下游的企业,本身占地并不大。几十亩的一个地方,车间厂房之间她就看过了!这地方作为固定资产入股了而今的向荣公司。
也就是说,新公司属性为合资公司。
春城糖厂只以酒精厂的固定资产入股,占比并不大。他们派了人在新公司任职,但能占多少话语权,得看他的本事了。
新公司,暂时的班底很杂。
明和派了人,蓝琪也派了人,包括陈广,也派了两个人来。
一个是王强,陈广说:“你一个小姑娘,遇到那混不吝的不好处理,把他借给你。”
另一个是见过一面的那个姑娘,叫李红,中专毕业学财会的,陈广说:“给你做个伴儿,当个秘书用用。”
哪个都是长着眼睛看的,看看她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桐桐出来带了京城来的两个代表,王强开车,李红就一路陪着。
车没进厂区,厂区被打扫的很干净,处处贴着标语,之前去过,没必要再看。
她说王强,“去家属院。”
家属院就在厂区的对面,中间隔着一条马路。
车子一到家属院门口,桐桐就喊停车,“下去走走。”
那两个代表一个叫韩铭,一个叫顾晨。
韩铭三十多岁,戴着黑框眼镜,很斯文的一个大叔。他只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