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没有什么楚河汉界,没有‘炮’这个概念。所以,棋就不是逐步发展到后来的象棋。
原主会玩,不精通。
自己没玩过,也不精通。
但,玩呗!总会精通的。
四爷放下杯子:“可尝试。”
那就试试。
嬴子楚笑着落下棋子,突然问说:“听闻……是你去酒肆报信的。”
四爷:“……”嬴子楚这是在试探,他怕是吕不韦知道太多关于秦国的机密事。像是这样的密探,吕不韦都知道,且他的子侄都知道,这是极其危险的。
嬴政才要喝蜜水了,又放下了,若有所思起来。
四爷马上摇头:“回公子的话,在下亦不知女君为何命在下去酒肆报信的。”这也是事实,他真不知道桐桐是怎么找到暗探的。
这话一出,嬴政先问:“阿姊何时命你了?”
“探监之时,女君以口型相命!”那时嬴政没近前,桐桐背对着他和刘女。赵姬倒是在跟前,却只顾说着吕不韦,压根就没注意过。
嬴政和嬴子楚就都看桐桐:你是如何得知的。
桐桐笑了一下,看嬴政:“当日,我发现山下镇子中有人看守咱们,且常去山上探看,之后我就生了防备之心。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焉能不防备?可身在赵国,能依赖谁?两军交战,需得知己知彼。互派耳目,不足为奇!况且,邯郸之前也出过抓耳目的案子,我就想着,秦国在邯郸必有暗探。”
嬴政了然:原来如此。
嬴子楚问说:“你是如何找到的?”这些人若是轻易就能被翻出来,那他们的消息就得甄别了,谨防赵国已经知道他们,再借他们的手传递假消息。
桐桐摇头:“该是还无人发现!我最开始将范围只圈定在酒肆和娼馆……”
嗯!酒肆、娼馆是有身份的人才去的起的地方,“可邯郸酒肆、娼馆有多少呢?”
“最繁华之地,则不多了。而后,我便假借采买,去买酒。酒为佐料可去腥,每日我都换一家酒肆,先去探探。而后就被我发现,有三家酒肆都有些不合常理之处。”
譬如呢?
“其一,酒水最为上乘,其价却不高。”桐桐晃着杯中的蜜水,“其二,对客人极尽客气,遇到无理取闹之人,尽皆耐心以待;其三,赊账者众。”
说着,她就反问:“商人逐利!不图利,那图什么?反常者必有妖!因此,我判断这三家酒肆都有问题。可哪家是大秦的探子呢?我并不能确定,也没时间让我再去排查。那天被押上囚车,我看见这一家酒肆的店主和小厮,在围观的人群中表情格外不同。因而,我判断,此便是我要找的人。”
嬴子楚失笑,而后鼓起掌,喝了一声:“彩!”此等玲珑心窍,当喝一声彩!
他夸了蚕子,又看向这个吕四:“你能在难中搭救,情义难得。”
桐桐便插了一句:“平原君能下令优待我们,必定是吕公子暗中出力了。”
嬴政也点头,那般及时,必有人相助。
嬴子楚‘哦’了一声,“你说通了平原君。”
四爷这才赧然一笑,说起了当日的事:“……无力之人,只能以命相胁!”
难得!难得:“吕府此次怕是在劫难逃了。”
“三兄已经被我诓骗出城,此时说不得已经进了函谷关,入秦了。吕家在邯郸除了府邸和商铺,已再无旁人。此次所用之人,尽皆吕家门客!”
“善!”嬴子楚说着就看向桐桐:“蚕子,今晨赵军军中有密信送到,你昨夜杀四人而面不改色,堪为悍勇。若再加上邯郸狱中狱卒一人,你杀敌五人。为父已经上奏,为你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