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四爷坐过去了,吕不韦很亲热:“此次的差事办的好!护送政公子和女君归秦,居功甚伟。之后,可有打算?”
“欲往稷下学宫求学,叔父以为如何?”
吕不韦:“……”他沉吟,“政公子读书习武,正需伴读。四子一路随公子回咸阳,相处甚笃……为何不入东宫?”
他说着便笑起来,“你我叔侄,有话直言!叔父私心甚重,我吕门兴耀,乃吕氏子孙之责。四子若得女君垂青,他日便是不能娶之为妻,荣耀我门楣……”
话说到这里,他左顾右盼,声音低下来,看着四爷的眼睛,格外的真挚,只以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语气重重的道:“便是不能求之为妻,他日若是能……生的一男……亦是我吕氏之兴呐!”
四爷:“……”就是生个私生子,吕家也以此为荣。
而今对女子是否贞洁,无甚要求。若有更好的婚姻对象,便是已在婚姻之中,若女子不满意,亦可报备官府,和离之后另嫁他人。此事在而今稀松平常。
四爷:“……”只能说:“回程与女君商议,欲往临淄以求学。女君有叮嘱,在咸阳休养半年,身体无恙后方可启程。”
吕不韦一听这个话,脸上肃穆,嘴角却一抽一抽的朝上翘起:‘商议’‘叮嘱’……
男女之情,莫不如是。
女君心之所属,许其游历求学,这便是有许嫁之意。
而四子拜得名师,亦是为求娶之时多几分底气。
他立马抚掌:“甚好!既与女君议定,便听从女君吩咐。汤药、精食不可或缺,休养身心为要。”
“诺!”
吕不韦心满意足,起身要走:“风大,四子莫送!莫送!”
四爷便真的不送了。
才起身舒展了一下,饭食便端了上来:是精致许多。
桐桐将饼子放嘴里,嗯!这个好吃!
宴席上没吃饱,韩氏便安排了吃食给送来。这叫擂肉饼,给猪肉里加入葱姜盐和花椒粉,面活好擀开,极薄。将肉卷入,反复摁平擀开,然后放入炉子烘烤。
烤出来后油香四溢,酥脆可口。边上有酱,可以涂抹于饼上,增添口感。另有鸡子冲汤,撒入韭菜末。
吃了再那么一喝:舒服!
桐桐吃喝完,擦了嘴,问伺候的:“去看看阿母可用过饭了。”
“诺!”
桐桐在大殿里转了几圈,去问的人又回来了:“刘夫人用过饭食,与女君所用并无一致。”
那就好!桐桐看着窗外,树影摇曳:在这一点上,赵姬是无法与韩氏相比的。
吃饱喝足,困顿了。
床榻上铺着羊皮褥子,下面垫着绒草垫子,倒也松软。拉起裘毯盖在身上,便有宫婢放下了帷帐。
今晚这才算是睡踏实了。
早起一睁眼,泥土的腥气铺面,昨夜该是落雨了。
天不曾亮,她起身梳洗之后,提了剑便出去了。到的时候嬴政果然已经到了,在舞剑。
桐桐将手里的剑拔出来,喊道:“正儿,看剑——”
嬴政回剑一挡,两剑碰撞,发出极其悦耳的声响。
而今战场搏杀,走的多是刚猛的路子。
一是身上铠甲重,一是上战场所用青铜兵器沉重。
桐桐多是轻巧、一击必杀的搏击之术。可而今她还不敢露出来,之前杀人也都是以为她年纪小,又是女子,出其不意之下对方不防备才叫她得手了。
便是有些身手,也都以为是山中野人猎户所教,是山中杀狼猎虎的技能。
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