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是您的护卫,放在大王身边,不论是祖母还是母后,尽皆放心。”
吕不韦跪下叩首:“臣惭愧。”
桐桐摆摆:“不!丞相费心了。”说着,便将视线落在姚贾身上,“姚贾……此人曾祖当年提过,祖父亦提过,便是父亲也在病重提出数次。虽世人称其为‘梁之大盗,赵之逐臣’,多诟病其品行。但人无完人,大王乐于跟各色臣等接触。毕竟,君子难得啊!”
吕不韦不敢起身,这已是在指责他用品行有瑕疵之人教导大王,存了私心。这话说出来,当真句句利如刀,可杀人!
他要说话,却听这女君说:“之前,祖母正忧心成蟜。成蟜之先生,当用心选。我与大王跟丞相推举一人,如何?”
“愿闻其详!”
桐桐起身,走过去:“在赵国时,先生姬昊留赵||教授于正儿。我与正儿皆拜在先生门下!归秦之后,父亲特意着人将先生请回来。曾祖在世时,曾想指派先生给正儿。是祖父拦了,祖父夸先生姬昊,说为师者,德为先。先生德配为师,便留先生于府邸,继续教导正儿与我。”
吕不韦:“……”因为成蟜有过不法之举,这是防着成蟜路走偏了。于是,将他们的启蒙恩师赐给成蟜给师,保全的是成蟜,安置的也是恩师。
此时提出,便是互换条件:他们接纳姚贾,需得自己这个辅政之臣也答应姬昊教导成蟜。
桐桐笑看着他:“姚贾教导大王,姬昊正可教导成蟜,如此安排,想来祖母能安心。丞相以为,如何?”
“太王太后之意,甚好!臣遵旨而行。”
桐桐这才又坐回去了,坐下之后看蜀生:“宣御史,重新拟旨。”
“诺!”
蜀生出去了,赵姬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夏太后在上面打盹,刘女悄悄的站着。吕不韦跪的很乖顺,反倒是蚕子坐于夏太后身侧,嘴角含笑,可却叫人觉得凛然不可犯。竟是瞧着有些吓人。
吕不韦这般的人,似是有些惧怕蚕子一般。
御史重新拟旨之后,桐桐看了,这才看向刘女,刘女捧了夏太后的印玺来,桐桐取了,盖于诏书之上。
盖完就看向赵姬:“母后,您来?”
赵姬拿了印玺,过去,盖了印章。
桐桐这才将诏令递给吕不韦:“丞相辛苦,今儿不留膳了,办差去吧。”
吕不韦双手捧了诏书,“臣告退。”
桐桐做了个请的动作,吕不韦便往出退。
都走到大殿门口了,桐桐突然出声:“丞相——”
吕不韦忙站住脚,回头看过来:“敢问长公主还有何吩咐?”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办事需得有章程。”桐桐说着,就笑道:“今日是第一次,有欠妥之处,母后也未曾计较。但我有几句话,若是说的不对,还请丞相多包涵。”
“不敢!请长公主赐教。”
“自今日起,章台宫侧殿腾出来,为太王太后与太后见朝臣之所!丞相有事要奏,送贴于章台宫。宫中宣召,丞相即到。彼是,太王太后和太后皆在侧殿等丞相。毕竟,后宫见下臣,多有不便。自来未有之规矩,定下了,那便是规矩,您说呢?”
吕不韦心如鼓敲:这位长公主说他没规矩!换言之,她在说,瓜田李下的,不知道避讳么?关于大王身世闹的沸沸扬扬,你这动不动私下去太后寝宫,居心何在?
他忙躬身,连连应诺:“臣谨记!”
“丞相不怪我多嘴便好!”桐桐说着,就看向锦容:“我记得你乃是吕家之人吧!替太后送送丞相大人。”
赵姬有些慌乱的看向锦容,锦容白了脸,低着头,小碎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