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只独爱太后……”
桐桐冷笑:“堵了嘴,拉下去,杀了!”
这人嘴里哼着:“太后……孩子……太后……孩子……”
然后嘴里喊不出来了,人真的被拉下去了。
赵姬接连朝后退:“嬴蚕,你要如何?”
“我跟曾祖、祖父都发过誓,您在场的。我发誓守护幼弟……”说着,她跪下,举起右手,“我嬴蚕发誓,此生距权利太近,为防不测,此生不生子。若违背此誓言,人神共诛。”
说着,便站起身来,“太后乃大王亲生之母,处处未顾忌大王利益。那边对不住了,刺客伤太后……太后久病不起……”
赵姬先是被誓言所惊,而后捂住肚子,她从那眼里看到了杀意:“你……你……”
“你养多少面首,无关紧要!你以为你与此人之事,我不知?大王不知?你便是怀了身孕,只要不起歪心思,生了便生了,能如何?你千不该万不该,动了给那个男人请爵位的心思!今日请爵,明日贪权,后日他就敢自称是大王之假父。既知危害,当除之!”
赵姬看到那明晃晃的匕首,她想起在赵国牢房中,赢蚕为维护她而杀狱卒;她想起在帐篷中,她为了带着他们母子逃出升天,以匕首杀人……
那血还在眼前,血腥味好似还未散去,同一把匕首,就要捅过来了吗?
赵姬身子一软:“我弃太后之位——我弃太后之位——”莫要杀我!
桐桐心里一松:可算是吐口了!
只要不是太后,你爱生几个生几个,爱跟谁生跟谁生。
于是,桐桐宣布:太后病重,药石无医。
而后着人迅速回咸阳,送密信给嬴政。
赵姬躺在榻上,看着赢蚕一步一步的离开,而后狠狠的闭上眼睛。
桐桐看着嫪二:“请爵?我以为你是聪明人,知道命要紧的道理。谁知竟是的蠢的。”
嫪二不住叩首:“长公主,小人错了!小人鬼迷心窍,听见几个工匠闲谈,说什么侍奉之劳,以求功名晋身云云……”
桐桐了然,这是有人勾出了他的野心呐。
“我从未想过能得爵,就试着问问……太后亦是只想问问……”谁知这公主凶悍若此,竟是要杀人。
“可知是哪个工匠?”
“隔着花木,未曾见人。”
桐桐:“……”吕不韦,替大王做决定,替所有人做决定的毛病,死活改不了了。他迟早得死在这个事上。
只因着赵姬可能危害他,因赵姬他丧一子,而赵姬舍弃太后之位又恰好符合嬴政利益,于是,他便做了。
未曾问过嬴政怎么想,他觉得能做,就一步步算计着做了。
这中间门,能拿住什么把柄呢?
他府上藏了楚国的奸细,他治家不严。
大王说召嫪毐为徭役,他召成了嫪二,这是下面的人听差了,嫪二应差了,与他有什么相干呢?
先除掉了影响赵姬,与他有仇的嫪毐。又引诱赵姬继续犯错,再引诱嫪二野心膨胀。他也是一步步的试探,试自己和嬴政,能容什么,不能容什么。
于是,这俩作死,撞自己手里了。
事情就这么顺理成章,事情的结果无外是:要么,杀了嫪二,圈了太后,再寻死也无用。一样的招数,有一有二没有三;要么,太后弃太后之位,因为之前那画诱导过,太后心中对此有印象,逼到角落,她自己想自救,自会想起这个法子。
然后,事成了!
太后一‘死’,他与太后那些过往,那些在大家的谈资中依旧会被津津乐道的东西,就都随着太后的‘死’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