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迅速。许是不需几载,燕国便不在了。彼时,我是不做嬴政阶下囚的。”
说着,便看着田光笑:“本欲留你在太子府,请教你学问。而今,跟我这太子走的太近,于你而言,并非好事!他日,我若身死,你能去我陵墓祭奠一二,便不枉你我相交一场。”
田光皱眉:“太子正当年少,当有大志才是。缘何敌未至,先怯战?”
“非怯战!”姬丹叹气:“乃是我与秦王相熟,深知其能。并非妄自菲薄,而是自知之明。”
田光便不再言语了,第二日,人已离东宫。
姬丹得知,并未说其他:走了也好!各奔前程吧。
他却不知,田光离开太子府,归家收拾行囊,准备前往咸阳。
以我田光之勇,不能取嬴政性命?祸在秦,秦若失嬴政,必起内乱。此亦乃解困之法。
正收拾,屋舍门被推开,一少年径直而入:“田先生要往何处去?”
田光只瞥了一眼:“荆轲公子?”
荆轲便笑:“正是在下!数日不见,正要去东宫寻你,却不想你今日归来。时日不早,在下请先生小酌,若何?”
田光起身,拱手以谢:“某尚有要事,若能归来,必与公子尽兴。”
荆轲听此言不祥,忙问:“先生要去作甚?”
“天下苦秦,列国苦秦,秦暴性狼,某一身所学,游侠天下,未曾为官。虽看不惯诸国征战,然由秦这般霸凌天下,亦是心有愤愤。因而,欲往咸阳,刺杀于秦王嬴政。”
荆轲肃然起敬:“果勇士也!”他忙肃然拱手:“先生,荆轲无它,唯勇气而已。愿随先生赴咸阳,共谋大事。”
“此……一去恐无回。”田光连连摆手:“莫要如此!莫要如此。”
“先生小看荆轲否?”荆轲握住剑柄:“天下唯先生乃义士?他人竟无为天下之心?”
田光:“……岂敢?岂敢!”他不好拒绝,“既然如此,那你我且同行。”
“善!”荆轲一边应承着,一边道:“先生,在下有一新交之友,之前才杀了人,太子姬丹保其命。此人乃将军秦开之孙,秦舞阳。”
田光恍然:“以十之龄便能杀人者,我略有耳闻。”
“只因杀人一事,都城之人尽皆不敢正视于他。”荆轲便道:“带此人,如何?”
田光:“……”人越多越坏事!此并非人多便可行。他只能暂时答应:“同行至咸阳,再论其他。刺杀之事,需得天时地利,需得寻找时机,急躁不得。”
“诺!”荆轲应着,便跑出门去:“先生,在下去请秦舞阳。您放心,此等机密事,必不至于泄密。”
这一日日出时分,人马出都城,日暮时分,驻足于易水岸边。
回头望去,都城巍峨,为燕国故,为天下故,壮士当有壮行,为天下除弊者,大丈夫也。
桐桐从冰鉴里取了甜瓜,默默的塞到嘴里。
燕国答应赵国所请,愿意联纵抗秦。
至此,便再无悬念。齐国便是从众,亦当出兵。
冬日行军不便,今年秋天便是一场大战。
她起身,喊蜀生:“准备东西,明日出发,轻车简行,着便服。准备几身麻葛衣!”
蜀生看着外面的日头,再看看冒着凉气的冰鉴:“殿下,这般天气,您要出远门。”
“莫要多问。”
诺!
桐桐进宫,跟嬴政说一声:“我需得去看看地形地势。”
嬴政指了指舆图:“函谷关外,地形地势,图中甚是详尽。”
桐桐摇头:“虽不能关内设伏,然关外设伏却更得小心。两位上将军布局,自是无可挑剔。但若是杀敌、伤敌,使得这一战更能震慑人心,还需得另想他法。若是溃兵逃散,该往何处逃?若是在逃跑的必经之路上,再二次设伏呢?”
嬴政:“……”此是否太费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