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驱直入。原来这一步棋早已经布下
赵高忙道:“正是!奏国若先出兵攻楚,赵国之危可暂解。项燕有我赵国相助,兵械粮草有人供给。奏若攻楚,项燕必抗奏,楚人必能对之改观,拥护于他。若如此,他便不会蜷缩于项地,自此不缺兵源。彼时,项燕要兵有兵,要粮有赵国资助,要军械有赵国打造。而楚王无势,手中残存势力需得自保。屈景昭三家生死存亡之际,焉能不用心用力?彼时,楚国必乱。秦国介入,必会陷入沼泽。加之楚国地域广,纵深长,多山多水泽,气候又与秦不同。秦若入楚,会如何?
赵偃看了赵高一眼,此言有理,“然奏国岂会这般轻易上当?稍一动,必被奏国所察!
“可若联奏灭楚呢?
嗯
“于秦国而言,我赵国乃刀俎之肉,可宰可杀,不以我赵国为意!大有蔑视之心!换言之,奏国不惧赵国。赵偃眯眼看赵高,赵高忙低头:“大王,此言不入耳,然则,而今入耳之言难救国。
“罢了!”赵偃不得不承认,赵高所言为真,他咬牙切齿“嬴政赢蚕自来蔑视于寡人,寡人尽知。”昔年敢奚落寡人,而今又岂会将寡人放入眼里赵高叹气道:“赵国抬手可取,楚国却难伐!此时,赵国假意与奏联纵,共同伐楚。两方出兵,奏未必不能考量。一旦事成,便可将奏国拖下泥潭。而我赵国可资助项燕,又未尝不能从伐楚中获利。此战若拖三五年,秦国国力必弱,不管是否能取胜,他都将无法再兴兵而我赵国,保存实力,再与秦一战,未必不能反败为胜。昔年邯郸之围,谁不说我赵国将灭?结果呢?我赵国闯了过来,胜了秦军。而今,我赵国难道不能?“说的好!”赵偃脸上带上了几分昂扬之色,“此言甚合寡人之心!
“若是如此,我赵军便是往赵楚边境运粮草兵械,暗中资助项燕,奏便是有察觉,又如何?备战之需!奏便是再神通广大,军中可渗透几人?有理!军中之将不比朝堂之士人,此等人收奏之礼从不手软,可军中则不然
赵偃当机立断:“传丞相
郭开直起腰来:“臣在!臣在。
赵偃看郭开,弯腰看着他,似笑非笑:“哦!你是丞相......丞相此一行辛苦,寡人恩准你再休养数月半年......“臣身子尚可
“诶?”赵偃看他:“回府......整一整从秦国带回来的重礼!带了便带了,怎生一入赵境,要分开走呢?郭开顿时惊恐:“大王,您听臣一言,臣绝无隐瞒之意!只是还未曾告知于大王么?”说着,就拉着大王,“臣.....臣怕人言!臣将所得之礼,尽数运往王后为太子置办的别庄中,岂敢私贪?!“哦?此倒是寡人不知了
赵偃面色和缓:”你先回府,此事随后再议!
郭开:“.....”要议国事,您将臣打发出去?不欲让臣参与政务?这与罢免相权有何不同
赵偃却不再看他:“传召赵葱!
郭开落寞,缓缓的退了出去
一出去就吩咐亲随:”快马拦截,将奏国带回之礼,送往太子别庄。
“诺!
人一走,郭开便去求见倡后,将赠礼之事说了:“臣知王后之难。
娼妓出身,有甚家私?不过是恩客所赠,为王后有俸,然则多数依旧仰仗大王恩赐。因她出身卑贱,攀附之辈尽皆难上台面之人。她恐结交此等人更遭非议,因此不曾收其礼。反倒是郭开,常帮助于她
倡后叹气:“唯有丞相挂怀我们母子。
“当日先王欲以大王代替赵佾赴奏为质,臣记得,是夫人您将细软,甚至于身上配饰尽数取下,交于臣去贿赂姚贾,姚贾携棺木入宫,告知先王,若是不能带太子归,就请杀奏使。先王不欲与奏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