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看看,有自己这么个钉子户钉在洛阳西北,上官巳到底会怎么做?
金墉城很快便到了。
何伦、王秉二人出城相迎,见到王妃、世子之时,立刻大礼参拜。
“二位将军勿要多礼。”裴妃牵着世子的手,道:“司空北伐,功败垂成,生死不知。而今孤儿寡母,惶惑不安,却要多多仰仗诸位将军了。”
说到最后,声音颤抖,微微有些哽咽。
何伦、王秉一听,眼睛有些红。
只见何伦长叹一声,道:“我等自东海而来,自当勠力同心。司空不在,金墉城内诸事,但由王妃、世子做主。”
“守也好,走也罢,王妃、世子拿主意便可,仆无不遵从。”王秉亦道。
“我意坚守,以待转机,二位将军以为如何?”裴妃问道。
“谨遵王妃之命。”何伦、王秉齐声道。
裴妃轻轻点了点头,带着世子入城了。
邵勋走到何伦、王秉二人身前,三人对视片刻,都叹了口气。
时局扑朔迷离,谁都看不清未来。
在这种情况下,同为乡党的三人下意识亲近了不少。过往的些许小矛盾、小争端,在此时是那样地不值一提。
何伦、王秉已经不再去想禁军大将的职位了。
邵勋也不再去幻想凭借一己之力守住洛阳,立下不世功勋。
这个乱糟糟的世道,规划赶不上变化,只能随机应变了。
弱小是原罪,他们的力量终究还是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