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
“陈有根。”邵勋大马金刀地坐在一辆辎重车上,从怀里摸出一封信,喊道。
“在。”陈有根立刻应道。
因为给天子驾车,他现在是
对此,老陈不是很稀罕。他的反骨怕是比邵勋还重。
“你附耳过来。”邵勋勾了勾手,说道。
陈有根靠了过来。
“你带着这封信,自茅津渡河,去一趟河东……”邵勋低声说道。
“诺。”陈有根若有所悟,忍不住问道:“如此大事,将军为何不亲自走一趟?”
“我要陪中尉在附近转转。”
“一路上除了山就是土塬,我看也没什么可转的。朝廷的事,何必那么尽心呢?”陈有根嘟囔道。
“你不懂。”邵勋装逼地一摆手,道:“我徂安阳,言涉陕郛,行乎漫瀆(dú)之口,憩乎曹阳之墟。美哉邈乎!”
“什么哉什么乎的……”陈有根小心将信收好,悄然离去。
他看似粗豪,实则内有锦绣,知道拜访裴氏是大事。因此,当天下午就带着二十余骑,自茅津过河,踏上了河东的土地,一路狂奔而去。
邵勋则抽空绘制着简单的地图,以便以后用到。
对他而言,这既是一趟耀武扬威之行,同时也是参谋旅行,重要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