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样。
那么,他多半会赏赐钱财、土地、美女之类。
至于爵位、做官名额,呵呵,怕是没那么大方。
但就现阶段而言,钱财也确实是最实惠的,毕竟邵勋的摊子铺得有点大,进度上得有点猛,花钱的地方很多。
一位宗王、一位殿中将军,互相虚与委蛇,这事暂时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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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勋回到云中坞的时候,遇到了闻讯前来拜访的杜耽。
“杜公好有闲情雅致。”邵勋远远下马,对着杜耽行礼。
杜耽回礼,慢慢踱着步子走了过来。
“杜公不在家操练庄客,来云中坞作甚?莫非想找我喝两杯?”邵勋笑问道。
杜耽摆了摆手,道:“若要饮酒,自无问题,而今却有一事。”
“都是守望互助的宜阳乡里,杜公有话但讲无妨。”邵勋正色道。
“有军士返回洛阳,在闾邑间大肆吹嘘,说郎君一千破刘乔十万大军,可真?”杜耽问道。
“多有大言。”邵勋失笑道:“杜公学富五车,当知刘乔兵众并不多,且多为新募。豫州精锐,多在范阳王手中,今却在河北厮杀。”
豫州是老都督区,是有一定军事实力的。但经过这么多年的折腾,损失也不轻。司马虓基本把比较能打的都带去河北了,现在交到了苟晞手里。
刘乔手头确实有一部分兵,那是他当年南下荆州平张昌时的老部队,但只有数千人,后来新募了万余,整体战斗力算不得多强。
司马虓若全师而回,刘乔必无幸理,只不过他大部分兵深陷河北,带不回来罢了。
“刘乔最多两万兵。”杜耽笑了笑,说道:“但小郎君还是很厉害了,即便占了個出其不意,此等勇猛精进之军略,依然让人感慨。少年意气,壮哉!”
“杜公家学渊源,只凭半真半假的只言片语,便能料我兵机,勋佩服。”邵勋真心实意地说道。
杜武库的儿子,或许是知兵的。能通过简单的交战时间,再加上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借马事件,反推邵勋的用兵方略,有点意思。
“郎君过誉了。”杜耽谦虚道:“接下来是不是要去弘农?”
“石超等人不是退回去了么?”邵勋问道。
邺城被攻破后,不是所有人都跟着司马颖来洛阳了。石超、楼权、公师藩等人当时在外领兵,就没跟过来。
后来自然兵无战心,纷纷溃散。这几人有的留在河北潜伏,有的则间道奔往关中,为司马颙收留。
这次司马颙给了他们一千至三千不等的兵马,令其东出潼关,攻打弘农、洛阳。若有机会,再杀回河北,声援公师藩等人。
无奈他们连
糜晃坚壁清野,坚守城池,并在各个要隘设寨,屯驻兵马,与石超等人打得有来有回。
就在昨天,邵勋收到消息,石超等人已经退兵了。
糜晃这一波,算是稳住了。
结硬寨打呆仗的本事,确实可以。
“也是。”杜耽说道:“不过,他们能来一次,就能来
“杜公直言即可。”邵勋说道。
“郎君既然在豫州大胜,想必缴获颇多……”杜耽说道。
邵勋心中一喜。
他也正有此意。
但这事么,谁先开口谁吃亏,杜耽居然看上了他缴获的那些装备,那么他自然可向他买粮食。
这几年的天气,说风调雨顺可能夸张了,但也没太多的灾害。杜家的一泉坞规模不小,开垦的都是熟田,粮谷积存很多,自有出售的余裕。
再说了,宜阳乃至整个弘农,还有不少坞堡。通过杜家这种地头蛇联系,可以把生意做得更大。
他们也不会吃亏。邵勋即便再怎么心黑,卖出去的武器价格还是不高,又是做工精良的军械,他们甚至可以说赚了。
这就叫双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