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后,经历了一段难得的和平岁月,马匹价格开始跌落。
但八王之乱这么多年,马价就像坐火箭一样,年年飙升,现在一匹血统纯正、速度快、耐力强的军用良驹的价格又突破了五万钱。
当然,草原上不太注重马匹血统培育,而是任其自由交配,马的品相都很一般。
鲜卑人的这些马,能卖到五万钱的不多,但绝没有任何一匹低于一万钱。
上万匹马,就是十多万贯钱,没人能忍得住。
当然,把这些马作价售卖是非常愚蠢的,邵勋绝对不会这么干。
河南最好的牧场在广成泽,如果不骑着它们打仗,那么就无需喂养粮食,直接野地里放牧就是了。
缴获的马匹之中,几乎全是公马,且绝大部分已经去势——不去势的马,脾气相对暴躁,喜欢踢人乃至追逐母马。
只有寥寥两百余匹,不知道是主人喜欢骑烈马还是什么缘故,没有去势。
这两百多匹马送至广成泽,再找一些母马,慢慢繁衍。
当然,母马筹集不易,可以先找很多驴子过来,给这些公马当“后宫”。
骡子军,不也挺好么?老子不怕被人笑。
重甲步兵骑上骡子,在战场上快速机动,不比两条腿快?
“你先下去吧。这里的事,我还得好好想想。”糜晃挥了挥手,叹气道。
“都督,切勿让司空威名受损。”邵勋情真意切道。
“滚吧,得了便宜还卖乖。”糜晃斥道。
邵勋低下头,行礼后离开了大帐。
糜晃默默跪坐了下来,久久不语。
有些事情,一旦越界,就会渐成陌路,唉!
他还是想抢救一番,试图修复邵勋与司空的关系。老好人的本性,根深蒂固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