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邵勋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现在要开始做战争准备了。
一场接一场,永远没有尽头。
王弥如果从许昌方向来洛阳,那么基本就两条路线,一条是邵勋当初数百里奔袭刘乔的路,一条则是经禹山坞附近的阳翟县,然后过轘辕关入洛阳。
前者可能性小一些,后者较大,因为更近。
其实,他都有点想兵发许昌,到那里去迎击王弥。
但他吃不准王弥部队的兵力和战斗力,更担心洛阳那帮孙子不派援兵、不发粮草,把自己晾在许昌——他们完全做得出来。
这是一个相互间没有信任的社会啊。
回到梁县之后,邵勋便开始了大练兵。
而此时,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
三月,王弥的动向愈发明显,主力部队已经进入兖州。
太傅司马越又来了迷之操作。
先是以有人欲立清河王司马覃为太子为由,将其关入金墉城,然后鸩杀。
随后,遣河北降将王斌率五千甲士,打着“入卫京师”的旗号来到洛阳。
最后,太傅离开了许昌,移镇鄄城。
这个架势,完全是策应河北的模样,因为他还连连催促王浚,南下共击石勒。
王浚其实还能摇来鲜卑骑兵,当初镇压刘伯根的那批鲜卑人,甚至还有不少具装甲骑,但人家来不来就不好说了,毕竟在长安吃过亏。
三月二十日,卢志匆匆来到禹山坞,第一句话就让邵勋大惊:“君侯宜撤离禹山坞军民,退保梁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