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南燕的十万大军的味道了。
很多人都只知道刘裕的却月阵,但刘裕其实是用战车的行家。
他灭南燕,就是以此车阵,自徐州出发,堂堂正正奔向广固(南燕都城)。
一路上任凭鲜卑骑兵骚扰,我自岿然不动,只攻敌必救。
越靠近广固,鲜卑骑兵的主动权越低,越沉不住气。
到了最后,骑兵失去了想打就打,不想打就走的战场主动权,被迫主动进攻刘裕。
结果没有任何悬念,南燕惨败,就此灭亡。
攻敌必救是核心,这意味着战场主动权在谁手里。
我要攻的必救是哪处?
邵勋目光看向东方,仿佛能穿越时空般,落在了邺城上方。
拷讯俘虏得知,敌军大量辎重、财货、俘虏放在邺城,王弥、王桑、刘灵乃至石勒等人,都派了一部分兵马前往邺城留守,看守钱粮人丁。
石超本人,更是以邺城为基,拉丁入伍,扩充实力,似乎压根不想走了。
那么,目标很明显了:我军首战告捷,气势正盛,随军携带的粮草又可支一月有余,那么直扑邺城,看看贼众是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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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勒刚刚从赵郡返回,抵达襄国,全军在此休息了一晚。
恰在此时,御史大夫呼延翼自蒲子至,宣读圣旨,加封石勒为“持节、平东大将军”,其余官职、爵位如故。
石勒拜谢皇恩。
呼延翼不便久留,当天便离开了。
临行之前,石勒塞了一大堆礼物过去。呼延翼假意推辞了一番,便收下了,同时满口答应,回去后为石勒说好话。
送走朝廷使者后,石勒松了一口气。
此番东出,收获非常大。
先是在魏郡、顿丘两地俘获了数万丁壮,汰弱留强之后,得两万余人。随后以此为本钱,北上攻赵郡,杀西部都尉冯冲,再破乞活军,俘斩近两万。
赵郡已无对手,正当他准备向钜鹿发展时,收到了王桑、刘灵二人失败的消息,于是果断停止进攻钜鹿的准备,南下广平,向邺城靠拢。
但他还没最终下定决心,尤其准备听听三位谋士的意见——刁膺、张敬、张宾三人,是此番入河北收获的“衣冠君子”,胸有韬略,故为石勒所重。
石勒尤重刁膺、张敬二人,倚为臂助,言听计从。
当然,他现在面临着和邵勋一样的困境,没有开府的权力,谋士们跟在他身边,没有身份,没有职务。
不然的话,高低也得给刁膺、张敬二人左右长史的职位。至于张宾,就表现出的能力而言,逊于刁膺、张敬,将来能给个功曹就不错了。
“大王毕竟是都督,不能坐视王桑、刘灵、王弥等辈为晋人击破。”张敬是个外表孔武有力的汉子,允文允武,抢在刁膺前头说道:“若消息传回平阳,天子或有看法。”
石勒点了点头,此言有理。
“大王,邺城尚有征来的兵丁、财货,若弃之不顾,殊为可惜。”刁膺补充道。
说完,隐晦地看了张敬一眼,竞争意味十足。
张宾沉默地坐在那里,没有插话。
“孟孙一言不发,何也?”石勒用鼓励的眼神看向张宾,笑道:“但说无妨。”
张宾作了个揖,问道:“听闻大王在汲桑帐下时,曾与鲁阳侯邵勋交手过?”
“没有交手。”石勒说道:“当年孤——我与苟晞大战连场,基本都败了。若遇到邵勋,多半也是败逃的下场吧。逯平、李乐不是庸碌之辈,肥乡之役,为邵勋堂堂正正击败,换我上去不会有什么变化。”
说完,坦然地看向张宾,道:“在那会,我们都不如他。就现在而言,也很难说。”
张宾点了点头,道:“大王有没有弄清楚邵勋带来了多少兵?战力几何?”
“按王桑、刘灵所述,邵勋当有五万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