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都不是自己人。
这几天,他甚至还造好了浮桥,往河北转运财货、粮食,大发其财。
每每想到此事,刘聪就像吃了只苍蝇般,肚里不是滋味。
他妈的!
今天已是八月三十,到底何时才能攻下?
而就在这个时候,却见数骑从河北快速通过浮桥,抵达了弘农城外。
他们
刘聪并没有感到什么不对,这几天王弥的人一直在大河两岸往返,进进出出之间,无非就是钱粮、兵员之事。
他懒得关心。反正到了最后,王弥肯定会将最大的一份财货送给他,朝中还需要他去平事呢。
他现在只关心何时抓住垣延那个狗贼,一雪心头之恨!
“殿下……”刘聪没去找王弥,王弥却主动找了过来,且脸色苍白,隐有悲意,更有几分绝望。
“怎么?攻城死了大将?”刘聪不解道。
“殿下,邵贼来了。”王弥长叹一声,无力说道。
“哦?到哪了?”刘聪有些感兴趣地问道。
“大阳……”
“什么?大阳?他过河了?”刘聪一惊。
“过河了。”王弥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只听他说道:“大概有一万五千步骑,走浮桥过的河,先败吾弟桑,再占大阳。”
刘聪霍然起身。
他感觉自己有点流年不利。
先被垣延摆了一道,这会又被邵勋蹑在身后,悄悄袭占了陕县、大阳。
这他妈打的什么仗?
“大阳离安邑并不远。”刘聪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转来转去,兀自说道:“若让陛下知道,孤……”
“陛下定然已经知晓了。”王弥看向刘聪,说道:“如果我所料不错,这两日就会有使者过来,殿下或该想想如何应对。”
刘聪沉默了。这一次,在陛下那里失分不少啊。
王弥又叹了口气,麻木地坐了下来。
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当是重新夺回大阳。而这,离不开刘聪的帮助。
他对独自战胜邵贼已经死心了——至少眼下是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