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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人转身逃了,但很快被匈奴骑兵冲上去乱砍乱杀,逼着他们继续向前。
终于有人冲到了营地附近。
“杀!”银枪军副督王雀儿一跃而上,长枪闪电般刺出,接连毙杀两人。
其他人有样学样,几乎不用招呼,长枪迅疾如龙,车阵外的匈奴步兵一片片倒下。
偶尔几个强悍之辈,挥舞着钝器横扫,将银枪军士卒打得口鼻吐血,栽落车下,也很快被刺死在地。
邵勋下了高台,掣起步弓,闲庭信步般地游走着。
距离太近了,弓都不用拉满,轻轻射出一箭,往往能换来一声惨叫。
当一壶三十支箭射完时,贼军终于坚持不住,撂下了大几百具尸体,仓皇退去。
“咚咚咚……”鼓声响起。
营地被打开了三个缺口,段雄带着骁骑军近千骑冲了出去,追杀溃敌。
匈奴骑兵立刻行动了起来,试图阻截。
段良立刻带着百余具装甲骑出阵,直朝匈奴轻骑横击而去。
战斗几乎没有任何悬念。
邵勋又登上了高台,目光转向涧水东岸。
无尽的烟尘之中,匈奴人发起了新一轮的冲锋。
一部分骑兵冲在最前面,施展拿手的骑射绝技,在鹿角外围绕行,硬顶着伤亡,时不时射出一箭。
而在他们身后,整整三千匈奴骑兵齐齐下马,挥舞着乱七八糟的器械,朝鹿角、拒马大阵冲了过来。
很显然,这是不肯轻易放邵军过河了。
是啊,东西两岸齐齐夹击,步骑皆有,四面合围,再让邵勋轻易过河,大汉的脸往哪搁?
没有血的代价,不可能让任何一方罢手了。
涧水静静流淌着,仿佛流的不是水,而是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