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徐朗高举酒杯,先干为敬。
邵勋心中喜悦,亦一饮而尽。
不远处的殿中将军苗愿听了,也走过来敬酒,只听他说道:“昔年上官巳在城内作乱,张方于城外侵逼,危急之时,全靠明公力挽狂澜。仆在禁军为将多年矣,余子皆看不上,只奉将军号令。”
说罢,一饮而尽。
邵勋哈哈大笑,又一饮而尽。
接下来又有数人过来敬酒。
刘灵在一旁急地抓耳挠腮,忍不住说道:“明公,仆亦愿角力。”
邵勋瞄了他一眼,道:“金刚奴素有勇力,正要见识一番。”
刘灵大喜,立刻奔到庭院中,左等右等,居然没人和他角力。
邵勋忍不住笑了。
刘灵这厮,传闻力制奔牛,走及奔马,这他妈是力气大还速度快,怎么看都不科学。
制服奔牛应该是用了技巧。
所谓跑得和马一样快,莫非是趁着马没提速的时候比试的?
但他这块头着实不小,而且身材匀称,是一等一的优秀运动员苗子啊。
天下太平之时,别人虽然惊异他的能力,名气很大。无奈出身太差了,没人举荐,最后投身天师道,并时不时抱怨为什么不天下大乱。
这样一个人,其实没有什么道德准则。
他投谁都无所谓,公师藩、汲桑、王弥、刘聪、石勒、刘渊等,他都不介意,只要让他发达就行了,纯粹有奶就是娘。
若非实在惜才,邵勋也不会用他,早在弘农一刀斩了。
“谁来与我角力?”刘灵站在那里,大喊三声,却无人应答。
这是何等的卧槽!
刘灵悲愤之下,拿起庭院内的两个大石锁,舞得上下翻飞,颇有举重若轻之感。
邵勋拍了拍手。
亲兵又拿出一份礼物:一个银盘、两个银碗。
银盘乃圆形、矮圈足,上刻人像,脑后有长飘带。
银碗上也有头像,乃侧身,戴球形冠。
这两样东西,一看就不是中原型制,多半是胡商从西域带来的商品。因为是不同的艺术风格,比一般的中原银盘、银碗更贵,胜在稀奇。
刘灵接下赏赐后,大声告谢,心满意足地下场了。
接下来又有十余将校过来敬酒,邵勋不拿架子,酒到杯干,十分痛快。
众人也觉得很有面子,坐回去后大声谈笑,气氛热烈。
凝聚力,就是这么一点点起来的。
醉眼蒙眬中,邵勋还看到黄彪、王阐这两位新入左卫的将校去向人敬酒拉关系。
这就对了嘛。
从今往后,左卫将是一个集体,互帮互助,互相抱团。
邵勋也会抽时间召集左卫将校,或饮宴,或打猎,或操演,不断加深感情,提升威望。
另外,也要找时间练一练。
这支部队,战斗力有点差,正面与匈奴野战肯定是没戏的,要慢慢提升。
当晚邵勋宿在范阳王府。
唐剑还安排了暖床侍婢,这小子越来越机灵了。
就是这个侍婢反应有些大,一开始还惊骇欲死,想要尖叫。待听到窗外有声音时,便捂住了嘴巴,傻愣愣地不知所措。
润!很润!
到最后,侍婢推拒邵勋胸膛的手渐渐变得无力,她放弃了……
十二月初九,释放完半年存货的邵勋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盥洗之后,便带着亲兵离开了范阳王府,先去金墉城,下令整顿行囊,返回梁县。
将士们顿时欢呼连连。
出征半年,终于可以回家与妻儿团圆了。
邵勋想了想,大概没什么遗漏的事情了。
他的吃相一点都不难看,兼顾到了各方利益,京中应不至于有太多人反对他。
司马越就那样了吧,幕府内或许还有很多忠心于他的人,但面临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