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征讨不从,号令四方,操天下之权柄,得天下之绝色而妻之。
“唐剑。”邵勋突然喊道。
“仆在。”
“你说,匈奴是不是打算截断洛阳漕运?”邵勋问道。
唐剑没想到君侯不是让他办什么事,而是问计,憋了半天后,才道:“仆以为,不管是不是,总要提防的,洛阳耽误不起。”
“五月麦收……”邵勋说道:“但去岁大战,河洛麦苗损坏严重,今岁怕是收不了多少。东阳门太仓的存粮,大概也就只能坚持到那会。接上五月新收的小麦,大概还能续几个月。但如果外州钱粮送不进来,新年前后,洛阳必然缺粮。过完年后,甚至会大饥,人相食。届时匈奴攻来,不战自溃矣。”
唐剑默然。
当初他跟着成都王的大军南征洛阳,最后能赢,可不就是因为洛阳缺粮么?
只要截断漕运,洛阳是无法自持的,除非减少不事生产工匠、军士、官员公卿等等——尤其是耗粮巨大的洛阳禁军,可若没有禁军,又如何守得住洛阳呢?
“帮人就是帮自己。”邵勋叹了口气,道:“我不能容忍洛阳漕运被切断。若不来一趟豫州,还不知道匈奴想这么干呢,这是我的失误。杨宝!”
“仆在。”
“你方才讲的那些话,谁教你的?我不信你懂这些。”邵勋说道。
开什么玩笑!杨宝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清楚?
他能当殿中将军,若无东海王府左长史、王国中尉刘洽帮忙说项,同时他又是东海老人的话,绝无可能。
以他的水平,说不出来这些话。
“君侯明鉴,此乃度支王尚书遣人相教,仆亦询问了属吏魏浚。”杨宝讪笑道。
“王尚书?魏浚?”邵勋疑惑地看向他。
“王尚书乃太尉之子玄。”杨宝说道:“魏浚是东阿人,寓居关中,初为小吏。河间王颙败后,流落河南,前阵子经人介绍,来到仆帐下听用。他以前也当过长安的度支校尉。”
“王玄竟然当了度支尚书?这么快?”邵勋有些惊讶,又有些释然。
王衍的儿子当度支尚书,奇怪吗?好像不奇怪,他们爷俩就是因筹粮而生……
“将魏浚唤来,我要看看他的才干如何。”邵勋说道。
“诺。”杨宝应道。
“给李重、陈有根传令……”邵勋又唤来文吏,令其撰写调兵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