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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邵勋收到消息,石勒在顿丘大造浮桥,似要南渡,司马越解白马之围,进驻濮阳。
潘滔在传递这道军情的同时,又附了一行小字。
邵勋看完后只觉心情沉重。
司马越又一次晕厥了。
这次醒来后,脾气极大,动辄打杀仆婢,且忘记了不少人和事。
邵勋不为司马越担心,更担心跟着他的数万大军,还担心司马越死后,陈午、祁济、王平等乞活帅不再尊奉号令,自行其是,由对抗匈奴的友军变成敌我难辨的“野怪”。
四月十五,大军抵达荥阳。
李重率牙门军两千赶来汇合,并将一批军用物资以及对付骑兵的车辆送了过来,随后便返回了长社,他要组织后方的留守部队。
四月二十,
广陵度支衙门恢复了,但粮草已被烧毁,一时间难以筹集。
几乎与此同时,刘聪率数万人抵达河内,总揽前线军务。
汉晋双方在西至河内、东至顿丘的数百里战线上隔河对峙,围绕漕运而展开的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