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een的问题很直接,她的视线也是直勾勾的,弱化了一点她这张脸的柔和,多了两分攻击性。
becky作为一个经常跟各种案件打交道的律师自然是不怵她的审视,甚至都不需要硬着头皮,只是眼皮撩了撩,就很轻松地点了头:“昨晚跟irin在艺术中心那边逛了逛,她还领了纪念票根,最后就决定在那家酒吧待着聊新歌。”becky说到这里有些失笑,“就看见了喝了酒的你。”
freen的状态松弛下来,她展出一个笑容:“原来是这样,我去给客人端这杯咖啡。”
“好。”
等freen侧身绕过她出了工作台,becky的气息才稍微恢复正常了一些。
一时的失言是不行的。
她们两人之间的界限分明,freen不会过问她工作上的事情,她也不该去看freen的画展,不对,应该是她也不该被freen知道自己去看了画展这件事。
看来以后需要更加小心一点。
这件小插曲过后就没再发生什么事,两人吃完晚餐以后又回到了曼谷,此刻的曼谷好几处地点都在举办泼水音乐节,舞台是露天的,上面表演的歌手偶像们几乎都湿着服装唱着跳着,底下的观众们自然也没好到哪儿去,气氛热烈得迎来了一波又一波的高/潮。
freen没去,但nam和mind都去了orn表演的地方,在台下吆喝着,特别兴奋和激动,发了不少的视频过来。
她挨个回复了,最后问:【音乐节是办到16号晚上?】
【是的。】
nam在群里说:【怎么?想来了吗?】
【可以,想了想宋干节还是要去热闹点的地方感受一番才行。】
mind:【那就定在了16号晚上七点?】
orn已经来到了后台休息,看见群聊也跟了一条:【那天我们团体也有表演,到时候见。】
nam像是随口一提:【说起来好像16号晚上似乎lilly也会来。】
对于这两年的曼谷的音乐圈来说,lilly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一名戴着面具的只在夜间出没的歌手,其实她出现得并不频繁,可能两三个月才会在音乐节出现一次而已,她唱的都是她自己写的歌,有摇滚的有抒情的,但不论是哪一个种类都能受到歌迷的追捧,主要还是她太会唱了,歌声也很美妙,因此在出现两次以后就已经拥有了很多粉丝,更遑论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年。
只不过lilly将神秘贯彻到底,社交平台上的她从未露过自己面具下的面孔,没人知道她长什么样,除了固定的乐队和音乐节主办方以外,似乎没有别的人可以联系到她。
【什么叫好像?来就来不来就不来,给个准确的消息。】mind跟nam说话总带着一股火/药/味。
nam:【16号那天的音乐节有盲盒环节,我也是听朋友说得lilly会来,要是她没来也正常吧,来了也正常,她神出鬼没的。】
freen想了想,也是这么认为。
但其实这个被私底下誉为“鬼才歌手”的lilly,freen并没有去听过现场,多数时候是档期不合适,她在外地画画或者办画展,少数时候是她太疲惫了刚好没有精力过去,不过她有在网络上看过好几个lilly的视频,对方的舞台风格是她所喜欢的那一类。
16号晚上的行程就这么定了下来。
freen中途去看了两个画家朋友的展,自己也在画室画了画,一切都过得很充实,跟结婚前过的生活没什么两样。
她跟becky在13号分开以后就没有再联系过,对方像是跟列表里其他的安静的网友一样,事实上她们的line交流也基本上只是用来发重要的信息而已,其他时候都是闲置的。
becky的那句“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