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柜找出一小袋朱砂,开始画符。
到商阳大学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了,周五晚上,又是情人节,宿舍楼里只有三三两两几人,并不喧闹。
司怀轻车熟路地走到401,敲了敲门。
一个一米七左右的卷毛男生开的门,他面色苍白,眼下挂着硕大的黑眼圈。
目光在司怀和陆修之两人身上打了个转儿,他朝着陆修之伸出手:“您就是司观主吧?”
司怀抬手,和他握了握:“我是。”
“你是商阳第一帅吗?”
“对,我就是商阳第一帅。”
路过的人惊异地看着两人,是在玩什么剧本杀吗?
卷毛男生羞涩地低下头:“道长叫我闵冬杰就行了。”
司怀应了一声。
闵冬杰又看了看他的脸,夸道:“您真是驻颜有术,完全看不出年纪。”
陆修之:“……”
“我才19。”
司怀面不改色:“叫年少有为。”
闵冬杰沉默了,他压根儿没想到一观之主居然比他还小一岁。
“对对对,年少有为。”
“两位道长快进来。”
寝室里,闵冬杰的三个室友排排坐着,齐齐向他们打招呼。
上次和司怀说过话的寸头男生多看了他两眼:“道长,我怎么觉得你挺眼熟啊?”
为了道天观的名声,司怀没有说自己就是那个送货小哥,而是说:“我也是商阳大学的,就住你们楼上。”
寸头男生恍然:“那可能是见过面。”
闵冬杰顿了顿,年少有为当观主这件事他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司怀还是同学……
难怪知道东西丢了的事情。
闵冬杰越想越觉得不靠谱,可这会儿人家都来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他拉开空椅子,递给矿泉水和水果:“坐下说吧。”
闵冬杰没有多说废话,开门见山地说:“事情是从一周前开始的。”
“咱们寝室一起看了部《笔仙》的恐怖片,就想着玩玩,上网搜了教程,照着做了。”
“我是个传统的唯物主义者,不信鬼神,问问题的时候,不知道问啥,手边又正好有《经济学》的作业,就问了作业怎么写……”
想到那一幕场景,闵冬杰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司怀好奇地问了句:“写不出来,然后生气了?”
闵冬杰摇摇头:“不,他写出来了!而且把所有作业都写完了!”
司怀有些惊讶:“还有这种好事?”
“你真会开玩笑。”闵冬杰勉强挤出笑容。
当时黑笔悬在空中,《经济学》的课本像电影里那样疯狂翻页。
他们几个哪见过这场面,吓得屁滚尿流,连结束仪式都没做,直接跑了。
“我们不敢回寝室,在酒店住了两天才敢回学校,回学校的第一天,就发现寝室所有吃的都没了。”
“后来几天,我们写的作业,只要和经济学有关的,全都会变成一片空白。”
“我还听说咱们这栋宿舍楼其他同学,也陆陆续续发生各种东西凭空消失的事情。”
司怀啃着苹果,想起白天瘦猴的作业也被抹掉。
是同一个鬼吗?
“我刷朋友圈看到了向学长的推荐,就下单了一枚平安符试试。”
闵冬杰咳嗽两声,脸色更差了:“结果第二天醒来,桌上的感冒药、止泻药退烧药全都被吃完了!”
“干干净净,一颗都不留。”
说着说着,他长长抽泣一声,哽咽着说:“这、这是想病死我啊!”
陆修之:“……”
抹了把眼泪,闵冬杰看向两人:“你们能搞定这个笔仙吗?”
司怀应道:“当然没问题。”
闵冬杰还是有些不放心,追问:“道长,你们能算出这个笔